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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以后,钟境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旁边坐着的钟泽问:“怎么了?还有公事没处理好?”
钟境摇了摇头,“没事。”
过了一会儿,钟境脑子里分明听到了一声惊叫,他心更慌了,问钟泽和前面开车的沈从:“大哥,小沈,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那两人都说没有。
钟境想起刚才大哥走时跟姜鸢说的那番话,又想到那女人没那么听话,他对沈从命令道:“掉头,回画廊!”
“可是,董事长他们还在墓园等——”
钟境沉了脸,“听不懂话是吗?”
沈从只得找了个路口掉了头。
近了画廊,钟境在车上就看到姜鸢坐在画廊门口的地上,果然是出事了。
他急得大喊让韩启铭停车,车还没停稳,他就下了车,朝画廊狂奔而去。
姜鸢坐在地上,捂着左小腿,脸都疼得白了。
钟境冲过去,蹲下身,“你怎么样?”
姜鸢看到他,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钟境:“哪里受伤了?”
姜鸢白着脸,眼里泛着泪光,是真疼:“脚崴了一下。”
他稍微掀了她的裤脚,看到已经肿起来老高的脚踝,这可不是轻轻崴了,说不定伤到了骨头。
他轻慢地将她打横抱起来,沉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姜鸢咬着唇,忍着没挣扎,她心里那个悔啊,为什么不听钟泽的话,非得上去摘灯笼,这下好了,崴了脚,想推开他都显矫情。
话说,他到底为什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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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送她去的医院,姜鸢被钟境抱着上车、下车、进医院、进诊室,她全程捂脸。
一半是因为觉得自己蠢不敢见人,一半是被钟境这样抱着她恨不得自己不是自己。
拍了片,倒是没伤到骨头,梯子毕竟不是很高,左脚韧带错位,恐怕要休养好一阵子才会好。
后来姜鸢坐在椅子上,护士给她做热敷,急诊室里一下多了两个大帅哥,好多人围过来看,护士姐姐边给她敷脚,边一脸艳羡地道:“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看他急赤白脸的,心疼你心疼坏了。”
姜鸢看了一眼一旁正在帮她倒药备水的钟境,尴尬地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钟境的手一顿,勾了勾唇角,蹲下身把药和水递给姜鸢,低沉磁性的声音轻柔地附和她道:“嗯,不是。”
说着不是,但这样的姿态,还有眼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让护士姐姐和周围年龄小一些的围观女性内心已经脑补了好几集偶像剧情节了。
姜鸢尴尬地接了药和水,吃了。
钟泽问她:“要不要打电话给你爸妈?”
姜鸢赶紧摆手,“不要不要,他们以为我早就换了工作了,要是被我妈知道我还——”
她看了一眼钟境,止住了话尾。
她妈以为她早就跟“包养”她的那个人划清界限了,要是被她知道她还跟他纠扯不清,还在他大哥的画廊里做事,那她现在这份工作可能药丸。
钟境听懂了她未尽的话,站起身来,轻咳了一声,“那我送你回家吧。”
姜鸢突然想起来,惊问:“你们今天不是说去墓园拜祭爷爷?你们耽误这么长时间,没关系吗?”
沈从这时凑上来,对钟境道:“小钟总,董事长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您——”
钟境低头想了下,然后对钟泽道:“大哥,沈从送你去墓园,我送姜鸢回去。”
钟泽看他这样子,突然想起曾经的自己,他笑了下,点了点头,“好。”
“我……”姜鸢张了张嘴。
沈从便推着钟泽走了。
根本没人理会她的想法,姜鸢又陷进后悔的沼泽里翻腾:谁叫你不当心!谁叫你不当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