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荐枕席(h)
这次的发热来势汹汹,柏蓝的身体里如冰火两重天,一阵冷一阵热,让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随时都面临着被辞退的危险,她不敢懈怠,坐在办公桌前一目十行地阅读那些细细麻麻的黑色小字,一时眼花缭乱,有如在看天书。
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逐渐浑浊不清,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药瓶,又吞下了两片退烧药,干涩发苦的药片并没有刺散她的睡意,反而让她的意志力变得愈发薄弱。
柏蓝再也支撑不住,把头枕在一叠资料上,双手环着肩膀,闭上眼睛让自己小憩一会。
半昏半迷间,她梦到了那段很久以前的岁月,她的童年时光已经十分遥远,遥远到仿佛隔着好几个漫长的世纪。
小时候每次一生病,她的脾气就会变得又倔又臭,姆妈哄她喝药,她总是嫌弃那药太苦,死活也不肯尝一口,逼得急了,她恨不得能把屋顶掀翻。
林玦知道以后,给她准备好五颜六色的糖果,哄骗她乖乖喝药,在她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时,他悄悄往她嘴里塞一颗蜜糖,刹那间所有的苦涩都化作了甜甜蜜蜜的欢喜。
后来他每次都如法炮制,她差点爱上了生病吃药。
容玥在晚上的时候过来偷偷跑过来陪她睡觉,两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有说不完的话,她总是紧紧抱着她,丝毫不介意会把病气传染给自己。
一切都是错误,是一场横亘半生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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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蓝趴在桌子上昏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晚霞静静悄悄地退散,皎圆的明月按时挂在天空,星穹辉映,整座城市静谧而又喧嚣。
她揉了揉眼睛,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依旧有些发烫,大脑也依然有些昏沉,不听使唤。
“醒了?”纪鄢半倚在门口,似乎已经默默打量了她许久,目光掠过她窈窕的曲线,眼神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愫。
见她缓缓抬起了头,他走到她面前,像一个巡逻查岗的老师抓到了一个上课偷偷睡觉的学生,出声揶揄她:“工作时间,你很能睡啊?”
“纪总……”她反应过来,把红透了的脸埋进资料里,暗叹她的上班之路竟然会如此坎坷不平,遇到的上司一个比一个难缠,硬着头皮对他解释一,“我就睡了一小会儿。”
他走到她身边,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瓷白的下巴,细细凝视着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发自真心地赞了她一句:“真漂亮。”
简直一模一样。
她茫然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俊美的长眸里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似乎还带着一丝明目张胆的占有欲。
柏蓝趁着脸色烧得红艳,不需伪装就能带着三分小女儿家的羞怯,偏头绕开他的手指,鼓着脸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纪总现在是在调戏我吗?”
“摸一下脸就算调戏,那昨天的那些算什么?”他的手指徐徐下移,在那几处红艳的吻痕上面轻轻揉捻,触感比昨天晚上还要细腻光滑,他停了下来,指尖不怀好意地在一道艳痕上戳了戳。
柏蓝吃痛,嘶嘶呻吟了一声,便捂住脖子,半瞪着他,不肯再让他触碰。
“昨天你那么羞辱我。”她的语气里溢满了委屈,黑色的睫毛上已经隐隐染上朦胧雾气,微声痛斥他,“现在又这么作弄我干什么?”
纪鄢笑了笑,双手扶在她削瘦的肩膀上,倾下身含住了她的嘴唇,强迫着她抬头迎合自己,将她的质问堵在了唇齿依偎之间。
“现在要你还来得及吗?”他捧起她的脸,打量着她秀眸惺忪的模样,不禁情动三分,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半软在他的怀里,早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纪鄢把她打横放在办公桌上,手臂一揽,将两人身边堆砌如山的白纸资料全都挥到了地板上。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绕到她的腰上,三下两下便脱掉了她的衣裤,最后一步之际,他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绯红,媚眼里带着欲拒还迎的丝丝情欲。
他贴上身继续亲吻她,下身重重一挺,没有任何前戏,粗硬巨硕的长物直直顶开两枚娇嫩的阴唇,龟头挤着一排排嫣红的嫩肉,深深捅进了她紧致粉嫩的花穴里。
“你……”柏蓝猝不及防,一双美目瞪得又大又圆,嘴唇也微微翕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缓解下腹的鼓胀感,反倒将那根埋在体内的东西吸附得愈紧。
两个人的灼热紧紧贴合,她的小穴才徐徐吐出香蜜汁液,层层叠叠将他含吞包裹。
“你怎么这么烫?”纪鄢也舒爽地呼出一口气,缓缓在她的甬道里抽送起来,一只手扶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伸进上衣里寻觅她的盈乳。
“我有点不明白……”她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贴在冰冷的桌面上,腕上传来一阵凉意,借以抵御身体里窜动的烈火。
两条大腿被他撞得一颤一颤,身体忽冷忽热,她细吟出声,额头冒出一阵冷汗,眼前愈发迷离了。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泛起浮红,蜜水光艳,他的巨物又粗又长,正一寸一寸侵犯着她的花蕊。
柏蓝喘了口气,按住那只在她胸前任意揉搓的大手,睁着迷眸问他,“你不是怎么都不肯碰我吗?”
“你自荐枕席这么多次,我怎么舍得再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