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在害怕?”看着张阖着嘴发不出声,面露惊恐的阚伯周,阚首归无声息的笑了笑:“怕我杀了你?呵,我又怎么会杀了你呢,再如何你还是我的父亲。”
这样的话,莫说是阚伯周了,便是他身边的季婉都不相信,阚首归却说的无比认真。
“我知道你留了密诏要将王位给谁,无妨,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王位,今日的一切,只当是你还给她的罢了。”
他的母亲,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女人,或许在阚伯周的记忆中早已不复存在,但是这迟来的惩罚终究会让他一点一点的记起曾经的一切。
“至于阚义成,他用季婉同你做交易,真的是该死,我的女人,可不是被你们用来交换的筹码。”深邃的碧眸中,明显起了一丝煞气。
闻言,季婉大为惊诧:“交易?什么意思?”
阚首归却并不打算将这些肮脏的事情告诉她,眉间的凌厉深沉,只有握着季婉的手时,他才会有些得到救赎般的安然。
“走吧。”
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很快季婉就找到了答案。
……
阿伏至罗走后,阚平昌颓然伤心了几日就又变回了以往的姿态,不再提及那个傻子木头,也不曾追问季婉那夜的话是何意,又变回了俏丽爱笑的小公主。
“我也是从母妃那里知道这些事儿的,那日若非阚义成让人告诉父王你在花苑里,你也不会被……哼!他居然还装作不经意出面救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季婉怎么也没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会是阚义成一手策划的,他当时对她说的话,她一直铭记在心的,她无助害怕在他怀里哭时,他又在想什么?
提起阚义成,阚平昌心中都是恶气,愤然的继续说着:“不仅如此,婉姐姐可知他的兵权是如何到手的?”
不消她说,季婉也大概知道了,阚首归本就与阚伯周不和,加之她的缘故,阚伯周更加忌惮不喜阚首归了,想要打压阚首归,就须得扶持另一个儿子来对衡。
征伐车师前部便是阚义成的最佳机会,利用父子嫌隙他拿到了兵权,从而有了和阚首归抗衡的能力。
“他居然许诺,要将你送给父王!婉姐姐你说他可怕不可怕!”
这样的人,又何止是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