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千里送逼
闻言,皮皮大惊失色,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想必这就是了!可这事说起来委实叫他尴尬,一张脸憋得青紫,磨牙阵阵,直到怀秋说:“皮皮,别怕,跟哥说,哥替你想办法。”
皮皮犹豫了半分钟,想了想去,既然陈玄宙敢把这事告诉怀秋,就证明他不怕这事被外人知道。这事若传出去,他倒没什么事,只怕杨蓝蓝那边不好办。
犹豫再三,皮皮决定把事情原委告诉怀秋。兄弟俩一边摘野花,一个说,一个听,等皮皮说完,怀秋紧抿着唇,一脸怒容,把摘到的话狠狠扔在地上,心里暗道:好你个陈玄宙!
都说平时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才可怕,皮皮一见怀秋真的动怒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缩着脖子默默的把花捡起来抱在怀里。
兄弟俩回到家,谁也不提这事,吃完饭照样写作业,晚上睡觉前,怀秋突然跟四姐提出让皮皮跟他一起睡,四姐愣在那儿,“这天是要塌下来了吗,我家臭小子还有这好命?”
盛世爱就笑妹妹大惊小怪,过去摸摸自己儿子的头。唯一不高兴的是盛宠,她见爱干净爱到不行的怀秋哥哥竟然要跟臭弟弟怀秋睡觉,气得眼泪都憋出来了。悦农看她皱成包子脸,心想孩子才七八岁,和哥哥弟弟睡几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央请怀秋带着盛宠一块睡。
怀秋脸上有些为难,他是打算和皮皮密谋大事的,中间加个盛宠怎么行,但他看小姑娘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也不忍拒绝,咬咬牙,随即答应了悦农。
盛宠立时破涕为笑,搂着怀秋的脖子,两条腿架在怀秋胯上,无尾熊似的,怕怀秋丢下她和皮皮玩,紧紧抱着他再也不肯下来。
怀秋被小姑娘缠得紧,三个人闹到就寝时间,又好不容易挨到盛宠睡着了,兄弟俩才打开床头台灯,盛宠夹在他俩中间,睡得很香。皮皮这时脸色痛苦地对怀秋说:“哥,我那里好疼?”
“哪里疼?”怀秋压低声音,沙沙的。
皮皮随即拉下了睡裤松紧带,掏出自己小鸟,虽然没用硬起,但怀秋吃住都和皮皮在一块,兄弟俩还时常一起洗澡,皮皮的小家伙怀秋再熟悉不过,这不看还好,一看小鸟肿了一倍不止。
怀秋暗叫不好,若是寻常的磕磕碰碰还能去见医生,可这玩意儿受伤了,医生若是问起来,要怎么个回法可就讲究了。
“哥……”皮皮疼得很是委屈。其实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他就觉得小鸟不舒服,在位置上坐立不安,还吵到了姐姐盛宠,盛宠拿削尖的铅笔头狠狠扎了他胳膊一下,警告他别太造次。
下了课皮皮就去了厕所,脱下裤子检查,只见自己的小肉虫红红的,完全不是平常的样子,直到上课铃响了,他才把蛋蛋们塞进裤子里,洗了手跑回去上课。
刚和怀秋上山的时候他不敢告诉怀秋,以为睡一会儿就会好,但是越睡越疼。
怀秋安慰了他好一会儿,还说故事转移他注意力,好不容易才把皮皮哄睡了,才发现复仇大计连个形都没成。看了两个酣睡过去的宝贝蛋,他叹了口气,打了个悠长的哈欠,拉了台灯也睡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二天起来,怀秋趁卫生间里没人,偷偷问皮皮,那小鸟怎么样了。皮皮一口的牙膏沫,人还睡得有些迷糊,听到问话,懵懵懂懂地拉开自己的睡裤,好巧不巧,盛宠推开卫生间的门进来,见怀秋正往皮皮裤子里看,大叫一声,“我也要看!”
皮皮给她吓得腿都软了,立时松开裤口,松紧带“bia”一声弹在自己肚皮上,疼的他喷出一口牙膏沫。
怀秋见皮皮内伤,呵呵笑出了声,走过去把不懂事的小姑娘抱出卫生间,拍拍她小屁股:“虫虫不能看。”
“为什么?!”
“虫虫只能看哥哥的,皮皮的只能给皮皮他媳妇看。”
小姑娘对这些概念有些不通,撅着小嘴疑惑半天,被怀秋喂来的一块煎豆腐给成功的转移注意力,高高兴兴吃早饭去了。
早饭吃了一半,怀秋见时间还早,便对小姨说:“小姨,以后能让皮皮跟我睡吗?”
“怎么,皮皮又闯祸了吗?”四姐的观念里,这睡一夜叫兄弟情,那睡一年可就是惩罚了,她儿子平素最怕的就是怀秋,不管再外头多么无法无天,到了怀秋面前,狮子也变小猫。怀秋就和他妈妈一样,四姐是最小的女儿,在弟弟盛宗均还未出世前,老爷子最疼的就是她,但是世爱鬼主意多,是不是四姐就被三姐给坑了。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怀秋是世爱的亲儿子,别的不说,这母子俩笑起来的时候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如出一辙,眼睛亮亮的,不知道的人以为那是智慧的光芒,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他们是在算计眼前这帮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