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碌了一个多月,全班人马飞到上海去演出,演出又花了三天,老师见孩子们都累了,便提议多待两天,这下好了,她整个背袁菲拖走去逛商场,好似她买的那些东西北京就没有卖似的。
不过她也愿意多呆几天呢,一来悦农是南方姑娘,别看生的细致,吃东西可都是浓油酱赤。盛宠就更加青出于蓝了,她小时候可是米饭陪着蒜末和虾酱都能吃下一大碗的人。
还记得她头一回在姑娘们面前要大蒜吃,别说孩子们了,连老师都惊了一下。
上海呢,有好多盛宠爱吃的东西,她外公在国内还留着几个办事的人,所以这几天就开车带着几位小姐满大街找吃的,加上袁菲,所到之处一片熙熙攘攘,男士们投来注目,却往往被吸走了魂魄似的移不开眼。
一个条子好的姑娘不稀奇,稀奇的是一群都是条子好啊!
放纵的后果就是,临上飞机回程前一天晚上,老师拿出了体重计,一个一个过磅,惹得好端端俏生生的姑娘哥哥愁眉苦脸如丧考妣,袁菲一下重了四斤呢,等下了称,直接被老师打了一下手心。
盛宠是最后一个过磅的,老师瞄了眼登记表上她原来的体重,欣慰的点点头,扬声道:“你们啊,多向盛宠学学,别一个一个吃得跟猪似的,演肥天鹅观众可没兴趣看!”
话音一落,姑娘满甚不服气,几个一起跟盛宠吃喝的孩子拥了过来把盛宠又推到了体重计上再撑了一遍,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刻度呢,看完后却都一个比一个失落。袁菲不服气的大叫:“你都不说话在我边上狂吃那么多,怎么就不见你长肉了?!”
盛宠微微一笑,“大概都长到你那里了吧。”
袁菲听了更加气急败坏,作势要打她报仇来着,盛宠敏捷的躲开,跳出去好远,正想说:“你来追我啊!”结果就撞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样式诚。
只见小女孩不慌不忙的从他怀里起来,然后亭亭玉立的站好,她身后那个莽撞的女孩儿也跟着没了声儿,好好的在一边站好了。
“哎呀,小姨夫。”盛宠娇娇的打招呼。
样式诚瞧着小女生故作乖觉的模样,不免发笑,“小宠儿怎么在这里呀。”大男人心情很好的模样。
“我来演出呢。”她推了推边上的袁菲,“这是我同学,菲菲,这是蓝蓝的爸爸。”
袁菲歪着头看了眼这个金贵的男人,又瞥见他身后那乌泱乌泱的人马,吞了吞口水,道了句:“叔叔好。”
样式诚笑眯眯的对小姑娘点点头,这算是认识了,又问,“你们住这家酒店吧?”
盛宠点了点头。
样式诚问:“双人房?”
“嗯。”
“你习惯?”
盛宠摇摇头,看了眼边上的袁菲,“我可爱的室友到了晚上就开始演呢,一套一套的,精彩极了。”
样式诚听了失笑,袁菲则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这时身后的秘书提醒了一句,样式诚随即邀请孩子们和他一同上楼坐坐。
人太多,两台电梯,盛宠袁菲样式诚坐一台,其他人挤另外那台。这酒店的顶楼是豪华套房,看得见外滩夜景,且大的离谱。
袁菲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朝盛宠做了个打高尔夫的姿势,盛宠则佯装被她挥杆而来的小白球击中额头,滑稽的要死,一下就把袁菲给逗笑了。
样式诚此时正在和套房管家说话,让人张罗一些姑娘们爱吃的小东西来,听到袁菲不设防的大笑声,视线情不自禁的移了过来。
“怎么了你们?”他挥挥手让管家可以离开了,走到沙发前优雅的坐下。
盛宠没说话,袁菲答了,“我们好奇这间房多少钱。”
“想知道?”
“嗯!”财迷的小姑娘重重点头。
样式诚答:“免费的。”
袁菲皱眉,“怎么可能!”
“可能啊,而且,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为什么?”
样式诚抿着嘴唇笑。
盛宠替他答了:“因为这家酒店是他的。”
样式诚笑得十分得意,只觉得和小姑娘在一起聊天惬意的很,他和自己女儿找不出多余时间相处,却能以这样的方式和盛宠碰面,实属难得,兴致也来了。
袁菲那小丫头又古灵精怪的,有趣的紧,一场天聊下来,两个小姑娘得了总套的钥匙不说,还另外得了一份丰厚的零花钱。
要是再聊一会儿,还指不定被她们俩骗走什么,万幸秘书过来提醒他该去开会了,隔壁一桌子的人等着他呢。
样式诚只好起身,俩姑娘也说要下楼去了,因而就此话别。
待出了门,盛宠却叫住那秘书,“林秘书你过来一下成么?”
样式诚不知道这些丫头打什么鬼主意,挥挥手让林秘书过去答话。
盛宠对袁菲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问些话,马上就过来。”
说着带着林秘书去了走道的尽头,那里有个观景窗台,原处的高楼大厦霓虹闪烁,袁菲远远的见他们二人一问一答,错落有致,而且真的很快就结束了对话。
太快了,还没等她把好奇心发挥完呢。
趁着盛宠走过来,她这边按了电梯,结果盛宠都走到跟前了,电梯还不来。
那个林秘书走到二位身后,也跟她们一块等电梯来,隔了三十秒,电梯终于上来了,两个姑娘前后脚步入,盛宠去按楼层,袁菲只看见那个林秘书在外头恭送她俩:“盛小姐,袁小姐,慢走。”
他就一直站在那儿,直到电梯门阖上。
“喂……你和他说了什么?你脸色很不好诶!”
盛宠摇摇头,有些有气无力,“没什么。”
“真的?”
还没等盛宠答话呢,她兜儿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看也知道是谁,只听她颇不耐的接起来:“什么事啊?”
她又说:“我没出去和谁鬼混!真的!不信你来啊!”
然后,她两只眼睛差点凸出来掉在地上。
等她挂了电话,盛宠懒洋洋的问她怎么不接着说了,袁菲吞吞吐吐地答说:“那个谁……来了……”
“谁?”
“……我姐夫。”
话才说完,电梯到了她们住的楼层。袁菲做贼似的趴在门框上往外偷瞧了一眼,果不其然,外头站着那恶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