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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我以为你不要我了(506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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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不争气,她自然会担心,可到了这个份上,他依旧是心疼的,哪怕他自个儿心里烦心事一堆,却依旧给她留了位置。

悦农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皮皮的请托,皮皮现在穷途末路,为了保住蓝蓝,他疯了似的什么事都会做,她不敢保证此时的皮皮是值得信任的,她想得好累!

“究竟怎么了?”把他大老远的叫回来,不会只是见一面,她是个小脾气颇多的女人,越相处越觉有趣,却难得有这样沉默的时候。她做不来拿乔的事,可这沉默却又叫他猜不出意义。

悦农肩头微微一抖,被他醇厚的声线煨地心头一热,晶莹地泪生生砸在他手背。

“皮皮……知道我俩的事了。”

样式诚微怔,却不露惧色,很快明白女人在担心什么。

“他想怎么做?”他平静地不像是被抓奸的人。

悦农这时才开始害怕,哽咽着说了皮皮的要求:“他要带蓝蓝走,他要你帮他。”

闻言,样式诚冷嗤一声,松开女人的肩头,走到一边,沉默须臾,复又转过身来,大喝一声:“笑话!”

他样式诚是何等人物,光明正大嫁出去的女儿,他家保护不周,现在还要助他们私奔?

悦农被他吓了一跳,缓缓抬起头来,见男人满脸怒容,心里十分紧涩,真是有苦难开。“你先别生气,他没了蓝蓝会死,蓝蓝没了他也会死,看在阿略的份上,你就应了吧!”

“绝不可能!”

“现在这情形,皮皮带蓝蓝进家门也无济于事,你忍心看她受人鄙薄吗?她虽是你生,却不是你养,你就当欠了她的,现在全还给她,对得起她这些年叫你一声‘爸爸’!”

“你别再说了,这绝无可能。”皮航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先前倒是小看这个二世祖了,没想到他在上头是个能说上话的,事情一出来,样式诚隐隐地受了些压力,虽不是摧城拔寨之势,可应对起来也十分麻烦。这样一来,他如何能成全那两个傻孩子远走高飞?

他并非怕事,而是他若助了这场私奔,他日蓝蓝铁定会被夫家人按上拐带皮皮的罪名,十年二十年后,她能消解这段冤仇吗?

十年二十年后,他尚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骨成灰肉成泥,虽有一个儿子做砝码,可女儿是他的,作为一个父亲,他心里总有最周全的退路,哪怕这法子让人觉得冷血无情。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趁他还在威慑四方的霸主之位,皮家必须收了他的女儿!

悦农却当他铁血说不通,伤心一时,忍了又忍,想起皮皮那句话,抬眼看了看面前这男人,他浓密的眉峰下,生了一颗淡红小痣,他儿子也生了同样的一颗……

皮皮走到了绝路,才会拿这样的事做威胁,如今,这烫手山芋落在了她手里。

“舅妈,天天是谁的儿子,你清楚,我也知道。若不是我实在没了办法,就不会拿这个要挟你,说我狠心也好,无情也罢,你若难过,只当这些年白疼我了吧!”皮皮忍着泪说。

悦农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这秘密的,只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皮皮心思机敏,没逃过他的眼睛,算她运气不好。

她既害怕,又释然。害怕自己未来的处境,释然秘密的份量。

要知道,她活得假仁假义,就快要被这秘密压得透不过气来了。

房间里沉默地吓人,良久,悦农打起精神,走到他面前,踮起脚,极轻极轻地将那秘密吐露。

样式诚呆住。

爱人的气息似长矛从他发际略过。

次日,样式诚约见皮航勋。

第三日,蓝蓝住进了皮家,皮皮被送去精神病院。

样式诚以“警方正在设立作案嫌疑人”为由会见了皮航勋,并且建议已满十八周岁的皮皮以精神失常作保,免去牢狱之灾。其他方面,他定会护个周全。

皮航勋知道自己儿子手刃了两条人命,样式诚手里握有相关证据,他无非是想把女儿塞进皮家,相对而言,皮航勋心里自然偏重皮皮的性命,思虑片刻,咬牙答应。

皮皮被送走的消息锁得死死的,只有他二人知道,连悦农也瞒着。

隔了一天,悦农看报纸,发现米米因酗酒过度酒精中毒在公寓身亡。

斗大的标题刺激着她的眼睛,她隐隐觉得样式诚做了什么,却不敢去追究。她耳边仍有那个男人的气息,她听到他在说:“别怕,有我在。”

虽然他说儿子是她的,他不会来抢,可悦农就是担心的紧。

怀秋进了门,和她打了个招呼,遂问:“舅妈你知道皮皮去哪儿了吗?”

悦农这才回了神,支吾摇头,怀秋见状也不多问,“我去见见妹妹。”

闻言悦农叫保姆去取房门钥匙给他,他接过钥匙上了楼,房门口趴着的大狗懒懒的,看似没什么精神气,可能是想门里的主人想的要紧了,怀秋蹲下摸摸它的头,将钥匙插进锁孔。

盛宠背对着门口伏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在睡。

怀秋走到跟前,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拢在怀里,叹息一声,“怎么饭也不吃?这是在气谁呢?”

她许是饿昏了头,眼神晕晕乎乎的,花了半响才定睛看清面前这人,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是衣物浆洗后熨烫过的气息,她爱他衬衫的味道,这是她襁褓的气味。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揪着他的衣衫,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如果再给她一个心脏,她定会鼓起勇气对他阐明那个吻的由来,只可惜她也只是常人,任她凭借一张好皮相占尽人世间运气,却也不能在怀秋面前大声吐息。

他既是亲人,又是爱人,她哪怕说一句,都无异于往他心上钉钉子。

她是长在爷爷的膝盖上,爸爸的手臂上,怀秋的怀里的娇娇,也只有在这三个人面前,她做小伏低,扮娇爱贫,一派天真无暇。

外头的世界,不知道多可怕。

怀秋沉默了须臾,他何尝不是有苦难言,自小他就是个有主见的,可这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乱了分寸。他只恨那天那一枪,没打在样式薄心脏上!

端得了深仇大恨,他却也微笑自然,知她后怕,并不施压,独自品尝着心头的苦涩,对她笑了一个,抚摸她柔顺的头发,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傻瓜。”

听的人六神无主,直愣愣瞧了他半天,在他脸上寻着愤怒的蛛丝马迹,道行不够深,愣是什么也没瞧出来。

怀秋不再和她周旋,起来对她说:“别胡思乱想了,起来,哥哥给你烧鱼吃。”

说完,他略带僵硬地转身离去,半人高的大狗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跟在他身后下了楼去。

半小时候,盛家厨房鱼香四溢。悦农整饬了一张小饭桌,托怀秋送上楼。她这心里搁了事儿,女儿爱不爱吃饭一时也顾不上,何况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大好,许是听说了皮皮的事,在心中存了心事。

怀秋端着小饭桌上了楼,她拉开被子,二人坐在床上,碟子里放着一条清蒸鲈鱼,一叠碧绿的四季豆,一碗冒热气的珍珠米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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