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炀落子杀气腾腾,吃他爹的子丝毫不手软:“你别打他主意。”
楚流夏一听,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你以前养猫养狗也就算了,现在是打算养个人当宠物?”
冷白光下,楚炀歪着头,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弧度,语气淡漠:“我就养他一个,哪像你,养了十三个。”
这场对弈,最终不欢而散。
时天洗漱完,钻进被窝后转辗反侧,以往这个时候,他沾上枕头就睡着了的。
楚流夏的到来,多少还是给他带来了些影响。
“滴——”短消息提示声响起。
他摸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楚炀发来的消息:睡着了么?
睡觉不关机,果然不是好习惯。
时天默默地腹诽了句,回了对方一个句号。
这次,楚炀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手机铃响了两声后,时天接起了电话。
低沉悦耳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和担忧:“时小天,他跟你说了什么?”
时天高度概括总结了下:“说了你养狗和养猫的事情。”
电话另一端可疑地沉默了数秒,呼吸声通过无线电波清晰传入耳廓,就是没有楚炀说话的声音,时天耐心地等着他的后续,结果——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电话里再次响起对方的声音:“帮我开下门。”
时天:“……”他忽然冒出一种强烈的,想要把拖鞋甩到楚炀脸上的冲动。
这股冲动很快被压制了下去,他打开床头灯,趿着棉拖过去开门。
走廊上明暖色的灯光穿过门缝,争先恐后地钻入卧室。
时天站在门里面,穿着一身浅色睡衣,楚炀斜倚在门口,身上依旧穿着刚进门的那一身羊毛衫搭配牛仔裤,外面套了件黑色风衣,脚上的马丁靴都还没换下来。
四目相对,短暂地安静过后,楚炀挤进门,伸手揽住时天的肩膀:“你先回去躺着。”
不是你喊我起来的吗?
时天无语地睨了他一眼。
将少年塞进被窝后,楚炀挨着床沿坐下,床头灯不算明亮的暖光笼罩在他周身,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时天静静地看着他,无端端地品出了一丝独孤和冷寂的味道。
“你……”
他刚开了个口,就听到楚炀说:“小金,就是那只金毛,我养了两个月零七天,那天回家,我发现小金被调包了,是我爸干的,我受不了那委屈,就把狗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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