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腔里，有叫人惊叹的热奔涌而出，连呼吸都忘了，艾莎怔怔看着面前的人。

安娜见艾莎久久不语，她的神情称得上动容，同样也称得上惊愕。大概是吓到她了，安娜想。

她抿了抿唇，神情瞬间黯淡下来。

或许是，没希望了吧。

“我不会逼迫你，艾莎，再也不会了。”惯常活泼的甜美嗓音也低落下去，安娜眼睫半垂着，叫艾莎只能看见她漂亮的微扬眼尾，水汪汪的，还有那些眼睛下方那些可爱的小雀斑。

“艾莎，这次就让我帮你，好不好，做完之后你可以选择忘记，我们都当不曾发生过。”安娜又开口。

浅蓝色的碎冰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是她心爱的妹妹，摇摇欲坠的爱慕之心。

艾莎肩膀垮下来，连同一直搂在怀里的冰雪长裙也顺着胳膊、侧腰、臀部和腿，一路滑至地面，堆叠在艾莎脚边。

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如同冰雪城堡的围墙在一瞬间坍塌，露出内里十里春景，遍野繁花。

她原本紧皱着的眉松落下来，眉头舒展眉尾也软下来，她看着面前的棕发少女，眉眼温柔，神情宠溺。

就如同以往她看向安娜时的无数个眼神一样。

她伸出手，隔着身上仅存的几缕长裙布料，将失落写了满脸的妹妹搂进怀中。

“艾……艾莎？”安娜在她怀中，小声开口。

她小小一只倚在高挑美人的怀中，不可置信地叫着艾莎的名字。

“嗯？”艾莎低柔地应声。

她甚至伸了手，去解阿伦黛尔女王后腰上那繁琐的系扣。

“我在。”艾莎一边解开安娜的衣裙，一边这般回应她。

“艾莎……是答应了吗，这次就让我，帮你。”安娜踟蹰着开口，同时跟随艾莎的动作，配合着落下自己半解的衣裙。

艾莎看着怀中少女乖顺的模样，一颗心脏融化成水。

阿塔霍兰的确是寒冷的极地冰河，安娜的肌肤已经沁成冰冷，相触间叫艾莎心疼不已。

她重新把安娜抱入怀中。

“并不是，亲爱的。”艾莎低声开口，她顿了顿，越来越多的血液与热气涌向下半身，情欲的冲击叫她吐字都变得低哑。

“刚刚安娜的话，我都听见了。”艾莎将发着颤的女孩抱在怀里，轻轻搓揉她的后腰，想要这娇软的少女不用被这冰寒所累。

“安娜总是为了保护我，而追着我跑。”艾莎轻声开口，“安娜一直都十分勇敢。”

“并不……”安娜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艾莎的话，却被艾莎用指尖抵住唇瓣。她眨眨眼，对上艾莎冰蓝色的眸子。

“刚刚听见安娜说喜欢我，我并不是害怕，也不会觉得安娜你不可理喻。”艾莎眼底的温柔更甚，“我只是……非常非常欣喜，以至于我忘了回应你。”

安娜缓缓睁大了眼，她看见她面容精致的姐姐慢慢开口，温柔的话语一字一句淌进自己耳朵里。

“我想，我也该为安娜勇敢一回。”艾莎缓缓凑近，她独特的馨香一齐逼近，安娜紧张得忘了呼吸，“我也喜欢安娜呀。”

“我亲爱的安娜。”艾莎慨叹着开口，她愈加凑近，最终与安娜额头相抵，“即便你是我的妹妹，但你，更是我亲爱的安娜。”

“我爱你呀。”

“请安娜记住，我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身体变化而想引诱你，我确信我十分理智。”

“以往一直不愿向安娜表白，是害怕你与我一起承担这件事的后果。但是此时此刻我发现，我再也无法忍耐了。”艾莎换换闭上眼，她声音愈加轻柔缓慢，郑重之意仍在。

“你正在我面前，我却无法拥抱你，这太难捱了，安娜。”艾莎顿了顿，又将唇贴上安娜的额头，“我总该为你勇敢一回，否则这对你太不公平。”

“所以，我亲爱的安娜，我爱你，你感受到了吗？”艾莎轻吻着安娜的额角，柔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