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今新知道那个小孩儿成了央金国将士,一步步打出名堂。
他对央金国这个将军算是钦佩的。
作战兵贵神速,部署出奇制胜,攻城后也从不烧伤掳掠百姓。
现在一看,什么可爱,什么神秘,什么颇具几分中原人的仁义机智,多数是脑子不太好、疯得让人捉摸不透。
“你先把你的血止了吧。”裴今新被低烧引得有些头痛。
郁知夜从刚才一直没有止血,那些血滴滴答答地落到他的身上,弄得他有些烦躁。
再这样下去,这张床上都要沾满郁知夜身上的血迹了。
“担心我?”郁知夜抬起眼帘。
“不哦,”裴今新强撑着意识,“你是敌国将军,我恨不得你死呢。”
郁知夜勾勾嘴角笑:“我都还没舍得死。”
裴今新伤口都用了药,郁知夜仔细检查过。
算是不错的药,但治疗裴今新的伤效果过于温和。
并且裴今新伤口有发炎的趋势。
郁知夜掏出几瓶药,挑挑拣拣,最后拿出其中两三瓶先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不一会儿,他胸膛渗出的血液便凝住,没再继续滴落。
“上好的金创药,”郁知夜弯着嘴角拿它在裴今新鼻子前晃了晃,“不用客气。”
一股轻微苦涩而带点甘甜的药香。
那是郁知夜从军营中取的高级疗伤药,属央金国特有。
郁知夜检查过裴今新身上敷药药性,恰与此种药能混用。
裴今新无动于衷。
“有点痛,稍微忍着点。”郁知夜将一根手指压入裴今新唇缝。
裴今新不肯松口,郁知夜便在他伤口边缘按了按,才将食指送入裴今新齿间。
与此同时,郁知夜将金创药利落地倒在裴今新最长的那道刀伤上。
长条成片的刺痛猝不及防地猛然在身上炸开,激得裴今新腹肌紧缩出明显轮廓。
“呃……”裴今新喉间忍住呻.吟,不过没忍住齿间一闭,咬破郁知夜手指。
裴今新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却又被捆绑固定住,指趾皆在用力。
一瞬间,冷汗已攀上额鬓。
好半天,裴今新才缓过神来。
疼得他感觉身体在发热,分不清那些汗是冷是热。
郁知夜把其它伤口也用上药,替他将纱布再次包上。
当然,郁知夜很快也将自身衣裳重新穿戴。
“很疼吗?”郁知夜明知故问,用衣袖内里擦去裴今新额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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