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听到医院两个字,谢旻川头皮瞬间发了麻,紧张的问:“你在哪家医院?”
“第一医院。”
“你等着,我现在过来。”谢旻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直奔医院。
现在过来?他什么时候来南京了?
麦果看着手机发呆,她听错了吗?
直到医生检查完她的脚,让护士协助她坐到轮椅上,她才回过神,但心里仍满是问号。
医生说:“先去拍个片,然后再做下一步处理。”
麦果看着自己红肿得跟猪脚似的右脚,眼眶微红的问:“医生,我是不是骨折了?”
医生回答:“现在还不好说,先去拍个片看看。”
麦果也是刚刚被送进来急诊,做了初步检查,有没有骨折医生也不敢确定。
等麦果拍完片出来,谢旻川已经到了,风尘仆仆的站在医院走廊的那头四处张望。
麦果那一刻真的呆住了,万万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谢旻川看到麦果,长腿一迈,没几步就走到了她跟前,“怎么回事?”
麦果傻傻的看着他,蓦地捏住他的衣角,想确定他不是幻觉。
谢旻川以为她害怕,拉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低头看到她红肿的脚,心里明白几分,他问了给麦果推轮椅的护士:“护士,她没事吧。”
护士说:“刚拍好片,现在拿去给医生看。”
谢旻川点头道谢;“麻烦了。”
麦果抬头看了看谢旻川,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看到他紧绷的脸,默默地把话吞下去了。
谢旻川等医生看完片子,迫不及待的问:“医生,她没事吧。”
“没有骨折,开些药回去擦一擦,多给她冷敷。”
谢旻川松了口气,“好。”
医生继续叮嘱:“还有,她的扭伤有些严重,这几天不要让她走路,尽量多休息。”
麦果一听到她暂时不能下地走路,有些着急,“医生,我这脚什么时候能好?”
医生一边给她包扎一边回答:“大概十天半个月,你要注意避免二次扭伤。”
“好。”麦果有些泄气,她的旅游计划泡汤了。
谢旻川看着她蔫蔫的,觉得活泼的她应该受不住这种束缚,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她,“听话,这段时间多休息。”
谢旻川抱着麦果医院出来,叫了辆的士回到麦果入住的酒店,一路上麦果都没精打采的,也不搭理人。
回到酒店房间,她才闷闷的说:“我的计划泡汤了。”
谢旻川不懂的问:“什么计划?”
“旅游计划啊。”
他把麦果放在床上,蹲在她面前问:“来,说说看你怎么突然就摔倒,扭伤了脚?”
麦果瞬间大囧,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挺难为情的。
谢旻川见她有些忸怩,没继续追问,起身说:“我去换个房间。”
麦果抬头问:“啊?换什么房间?”
“换个双人房。”谢旻川低下头盯着问她:“还是你想跟我谁同一张床?我可不介意的。”
麦果惊得睁大双眼直摇头。
他好笑的睨了她一下,“你在这等下,我去楼下问问。”
等谢旻川一出去,麦果才反应过来,他们干嘛要住一个房间?他自己再订一间就好了,而且孤男寡女也不太合适啊。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谢旻川换房间挺顺利的,没几分钟就换号回来了。谢旻川一进房间,麦果就对他说:“我可以住这间就好了吧。”
“你今晚不用喝水上洗手间了?”
麦果喃喃回答:“要。”
“你走得了路?”
麦果看着还疼得发麻的脚,摇摇头。
“那就不要逞强了。”谢旻川把她的东西收拾好,没管她,让她继续在床上沉默发芽,自己先把东西搬到另一个房间。
等他都搬好了,麦果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言不发,谢旻川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两个住一个房间,别人会误会的。”麦果嘟喃说出心里的担忧。
“你放心,没人误会。”谢旻川无奈的说。
“啊?”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谢旻川弯腰,把她抱起,笑得痞痞的,“我跟他们说你是我女朋友。”
麦果愣了一下,脸蛋渐渐变红,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
其实,谢旻川跟前台服务员说的是麦果是他妹妹,他就是纯粹想逗逗麦果,此刻看着她的反应,他也不打算告诉她实话了。
一路上,麦果窝在谢旻川怀里,绷直的身体僵硬得像根木头。
“你再不放松,快成木乃伊了。”从医院回来都没见她这么紧张,太不经逗了。
麦果不理睬他,继续沉默不语。
一顿折腾,等忙完已快接近凌晨了。
麦果躺在床上,像半身不遂一样,想着今天的事,越发觉得自己太蠢了。
谢旻川也睡不着,毕竟临床睡着喜欢的姑娘,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若有似无的引诱着他,如果不是偶尔飘来一股药水味,他真的想狼变。
太安静的房间,连呼吸声都变的格外的清晰,谢旻川听着麦果的气息很是凌乱,坐起来低声问她:“疼得睡不着吗?”
麦果带着浓浓的鼻音十分委屈的回答:“嗯。”
她的右脚像被成千上万根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谢旻川想也不想的下床,站在麦果的床尾,掀开她床尾的一角被子,弯下腰拆了纱布,看着肿胀不堪的脚踝,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麦果瞬间倒吸一口气,娇娇弱弱地喊疼。
他眉头紧锁,心疼坏了,低声哄道:“你忍忍,我给你冰敷。”
麦果看着谢旻川走向小冰箱,弯着腰找冰块,此刻他侧脸向她,剑眉入鬓,鼻梁高耸,表情认真,她突然鼻子一酸,眼里起了雾气,似感动也似脆弱。
谢旻川把冰块用毛巾包好,回到麦果床尾坐下,轻轻柔柔地把她的脚抬起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给她冰敷,语气满是疼惜的问:“有没有好点?”
冰块刺激着神经,迟钝了痛觉,也减少了麦果的难受,她带着不自知的娇气说:“好多了。”
谢旻川低着头,看着她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踝,忍不住问:“你究竟是干了什么了,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麦果一顿,尴尬垂眸,声音不自然的说:“我不是去夜游秦淮河吗?上岸的时候不小心踩空,就摔了一跤。”
谢旻川:“……”他该怎么说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