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过，还是不要胖了。

想到刚刚的梦境，忖度半晌，嘉懿蹭了蹭他的胸膛，才撒娇道:“皇上，你知不知道嫔妾睡了这么久都梦见什么啦？”

谢晏非常配合，“梦见什么了？”

嘉懿数着指头瞎掰，“嫔妾梦见自己小时候了，小时候真是开心呀，爹爹带着我去城郊外的庄子……看病！”差点儿就说漏嘴了，“嘉懿”小时候因为身体原因，基本上不会出门，就算是出去也只会是找大夫。不过她倒是知道有一次远行…呃跑远了，她拉回思绪，继续道:

“哥哥可调皮了，成天爬树给我摘花儿和果子，哥哥还会舞剑给我看，春日里，泰州的花开的极美……”

谢晏低头亲她，“是不是想家了？”

以前嘉懿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这么一问，她倒还真有些想。想念那些陪伴了她很久的小花妖和精怪，也想念那个对她极好的哥哥与嫂嫂。

她认真回答:“唔是有些想…不过现在嫔妾在皇上身边，嫔妾很满足很开心！”

嘉懿是真的很开心很满足，能从一缕游魂再次变成人，更因为眼前这个帝王，过上人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了。

谢晏捏了捏她的脸，“嗯，朕也很开心。”

“不过皇上呢？皇上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谢晏的手顿了顿。

从来没有人敢问他这个问题。

只因昭宗陛下年幼的经历涉及皇家辛秘。可若是想解了梦中所见的疑问，也只有问这个当事人了。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

“朕有些不记得了。”

嘉懿干巴巴“哦”了一声，默默垂下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想通了。也对，他是帝王，并不是事事都能让她这个小妃子知晓的。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许难过的。倒也不是不懂事，梦中的场景没头没尾，那个少年身上的孤寂和清冷让她心疼。她只是想关心他的，可是似乎人家并没有那么需要。

谢晏只瞧她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而伸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你想到哪儿去了？朕没有敷衍你，是真的，朕的确是有些事记不得了。”

“什么意思？”嘉懿睁着眼睛有些不解。

谢晏慢慢道来：“朕在信王府时，曾出过一场意外，因此忘了一些事。不过此事鲜有人知。”

嘉懿一脸惊讶，她竟从没听说过昭宗出过意外，还失去了一些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