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渐渐大了,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她看向玻璃窗外的雨景。
街灯下一束黄光虚虚地围圈住一处雨,像是玻璃渣子-
“轻轻,走。”
耳边传来少年微微喘息的优雅声音,在雨中,冷静如雪盖。
她恍然般的伸出右手。对面的右手一直在等她,等着将她拉出腐烂的泥潭。
她的五指握了握。
空空如也-
高一放学要早些,高二才有晚自习。下午五点,校门口已经停了好几十辆司机车,等待着家里的少爷放学。
A市一中,这座城市的最高学府之一。物以群分、人以类聚,社会上有地位的人都选择送孩子来这读书。
宋轻轻倚在校门墙边。她看着出门的少年少女正笑容满面的讨论着学校趣事,又或是知识理论的争执。
她也只听几句,便听不懂了。
曾光顾她的少年看她出现在这,便捂着倾听者的耳朵说悄悄话,又哄然一笑的走了。
林玄榆还没出来。
宋轻轻脚酸的踏了踏脚。
一个接孩子的家长,眼睛虚眯的打量她。只一秒便认出是他前不久,等孩子无聊路过时,为他做口活的女人。
技术还行,长得不错,就是不会说话。他又想起那天淫靡的光景。于是想着孩子刚打电话来说班里有事要晚些出来的话,心里痒痒的靠近宋轻轻。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他挠挠头,出口的第一句只好直白。
“做吗?”
“做你妈!”
她的身侧露出一个俊俏的少年,穿着校服,手揣在裤兜里,一派清秀高雅的模样。嘴里说的倒是一番大相径庭的脏话。
老男人讪讪走开,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找猫儿的事。
林玄榆望着彷如状况外的女人,他深吸一口气才止住内心的燥火。
上一刻,他欣喜的看着这个等他的人。正想着向她说抱歉老师拖堂了。下一刻,他就看见一个又猥琐又丑陋的老男人,正色眯眯的看着她。
他咬着嘴唇缓缓靠近,听他说出恶心反胃的话。再看着这个毫不放在心上的女人。
这老女人。他轻轻闭了眼,又缓缓睁开,直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
她为什么非要当个猫儿。
林玄榆冷漠的对她说:“走。”便自顾自的走了。
其实他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来学校等他,等了他两人又去哪?总该不是回那个冷飕飕的破按摩院里。
他一时烦躁。于是停了脚步,望着缓缓走在他身后的宋轻轻。
她也停了脚步,微张嘴,疑惑的看着他。
这次他带她去了旅馆。
林玄榆坐在床上。她自觉的蹲在他脚边,她的手放在他软成一团的东西上轻轻揉捏。
他看着她熟练的一番动作,一时羞恼,用手一把捏住她的双手。
这女人,该不会认为他脑子里都是这些吧?
可是他都带她来旅馆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弄不懂自己。但但也绝不是只想这样。
他到底想怎样。
“不做吗?”宋轻轻歪着头,放在他手里的双手一动不动。
林玄榆低着头看蹲在他腿间的女人良久。最后眼睛一闭,放开她的手,如自暴自弃般压着声说。
“做。花了钱怎么不做?”
三三:咋感觉越写这个林玄榆同志,越跟个男主似的',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