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应他。
说完他自己都自嘲的笑了,疑惑的问自己在说些什么鬼话,又觉得自己是真的喝醉了,发了疯。
于是洗漱完便瘫在床上,侧着身子闭着眼却久久不能入睡,从这想到那,从公司运营想到企业合作,就是不去想关于那个人的,烦躁却随着难以入眠而层层迭起,越是催着自己入睡,却愈加烦躁难安。后来是耳朵的痒意使他睁了眼。
皱着眉从枕上拿起那根长长的发丝,他盯着它,好似火山喷发般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只一把用力泄恨般扯断这根发丝,还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宋轻轻!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些!我这八年已经把你忘得够彻底了!我酗酒抽烟纹身,都在一步一步提醒我绝不会因你而起任何波动!宋轻轻,这些年我做得很好…很好…”话说到一半,气势却越来越弱,仿若失了力般,手脚都软了,望着天花板,神色几近哀色,
他说,没理由…没理由的。我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一把扯掉左手食指上的戒指,用力决意的扔在墙上,看着它反弹在黑夜里不见踪迹,只有耳朵抓得一点消息后,他的呼吸才渐渐平静。
月色如凉,沉寂的房间里却还有小虫般的细碎声,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的说着。
“绝不…绝不…”
如徐嬷所说那般,这人确是长得其貌不扬。一副苍老样,似是被生活逼出了褶皱,三十多岁已有了扎眼的白发,眼小嘴大蒜头鼻,的确是不太入眼的容貌。
他说自己是跑外卖的,虽然累,但是钱挣得不少。
她的心顿时一阵恍惚,下意识的问他,“你会骑着摩托车看落日吗?”
奇奇怪怪的问题,可王川还是回了她,“不仅落日,有时候还能看日出呢。”
王川的确是个心肠好的人。特意请了假来相亲,选了离她最近的茶楼,自己开着摩托灌着冷风提前两小时到场,来的时候手都冻红了。一来便殷勤的问她想喝什么,又问她饿不饿,从怀里拿出一个新买的热水袋插上电便让她等会儿,说可以暖暖手,体贴热心极了。
她说自己是个妓女,还有说话慢的毛病。
王川说不嫌弃,还笑着回她,说,“你别嫌弃我就好了。”嘴上不在意,眼里却认真极了。
宋轻轻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喝着柠檬水望着地板发了会儿神。
王川单身久了,尝尽了女人嫌弃的目光,自然活得小心翼翼又有点自卑的性子,看见宋轻轻俏丽的模样,对他虽算不上热情,但给足了他尊重,王川的心一下便热腾了,话一下也比往时多了,甚至勇敢出击的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
她闪了闪眸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只握紧了手里的热水袋,朝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后来两人交换了微信和电话,王川把她送到了徐嬷的出租屋前,不敢碰她只隔得有些远了,看着她的面容,手指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却不说话,看得宋轻轻疑惑的打量他,他才饱含着万千勇气的问她。
“要不,我们两凑合凑合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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