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在黎明时分才被过路的司机发现,接着被接到报警的交警送进了山城第一医院,等马辉辉知道消息赶来医院已经是中午了,刘黑子已经动完了手术。
主治医生很权威,刘强的腿骨和脚踝严重受损,今后只能成为一名光荣的残疾人士。马辉辉气得七窍生烟,刘强是自己手下第一大将,心狠手辣,替自己废了几个男人,如今却被人给废了。
得知是两名假冒的警察袭击了刘强,而刘强又知道自己许多黑事,马辉辉连报警也不能。
损失也不小,崭新的奥迪车8进了水,就是修好也没有人喜欢开了。晦气不说,就像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滚了床单,再回到身边也犹如吞了一只苍蝇,恶心人不是。
马辉辉最大的损失就是丢失的那些借条条,粗略估计下来本金都超过百万了。黑涩会没有文化,放钱出去就只有一份原始借条,现在没有了借条还怎么去敲诈?
心里把刘黑子祖宗八代女性全都问候了一遍,马辉辉假意安慰了刘强几句,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留了些钱就带着马仔离开了医院。
没有了刘黑子在身边,混黑第一要务是自身安全,不论是装逼和面子关系,常军“常大胆”很快上位了,很拉风地耸立在马公子身后,黑西服大墨镜,一副马哥你带我装逼带我飞的喜庆架势。
为了提振军心,中午十二点,马辉辉召集辉东公司的几名骨干吃饭,地点选在城区一家湘菜馆。
这家小酒楼规模不大,菜味很有特色,马辉辉之所以爱在这里吃饭,关键是酒楼的老板娘很有风韵,虽然没有弄到手,但揩揩油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酒菜摆满了一桌,马辉辉高调地训了几句话,很拉风地收到一堆马屁,接着这些机灵的马仔们就懵圈了,这顿饭不怎么好混。
钱是什么?在马辉辉心里那是比马建国还要重要的玩意,“刘黑子是废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都没有什么。但是,借条没了钱却放出去了,那些借钱的人大家必须想办法搞出来,否则,大家今后都去喝西北风?”
搞?怎么搞?
“钱怎么放出去的大家多少都经手过,现在都给我好好想一想,记起了谁就让常军登记下来,借条没有了账不能死!”
妈妈咪呀,这不是忆苦思甜么!
你让大家回忆会所的女孩子,保证个个张口就来,连具体的三围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放钱收账本就是个复杂活儿,现在考效混黑的记忆力不是开玩笑么?有这记忆力哥早早上大学混白道了。
忆苦思甜会的效果自然不理想,半个小时过去,大家搜肠刮肚就回忆起了一两笔小账目,数额还不到几万。马辉辉本就是惯坏了脾气的衙内,猛地摔了杯子,一脚把吊在自己脖子上,像一个装树袋熊似的小太妹踢到地上。
“靠!老子养你们是吃干饭的,都给我使劲想,想不起来就别跟我混了。”
马辉辉一时虎威大发,众雄雌伏。可惜包房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一个三十几岁的旗袍少妇走了进来,风姿卓越间尽显江南女子的柔美。
“马公子,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今天的菜不合口味?”
马辉辉尴尬地笑了笑,眼神犹如车开了大灯,盯着旗袍包裹下是我娇躯,心里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上前伸手揽住了少妇的柳腰,鼻尖亏嗅到一股淡淡地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