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怡眼睛红红的,空洞地平视着前方,对梁晓军的可怜样视而不见。李晓点了支烟,看也不看梁晓军,倒是一旁的赵庆伟当了恶人。
“站起来!谁让你坐下的?”
梁晓军一愣,求助地看着李晓和梁晓怡,看没有人理他,只好讪讪地站了起来。
“梁晓军,你马上就要被送看守所关押,后面可能还要被判刑。等会你单位领导会过来,先说你赌博的钱是怎么来的?”
梁晓军一个激灵,惊慌地说道:“我不要去看守所,也别让单位领导过来,否则我就全完了。”
梁晓怡难过地闭紧眼睛,然后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晓军,你动了多少公款?”
“我”梁晓军低下了头,然后一声不吭装起死狗。
庆伟猛拍了把桌子:“说!到底拿了多少公款?”
梁晓军又是一愣,然后低头说道:“我就拿了几次,具体数目也记不清了,大概有十多万吧。”
“多少?你”梁晓怡一声悲鸣,然后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哎,这事弄不好有麻烦。”庆伟也抓瞎了。
李晓始终没有开口,也没有看梁家姐弟一眼,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这时,苗所长又进来了:“李区长、赵大队,证劵公司的领导来了。”
李晓点点头:“快让他们进来吧,老苗,你也坐下,一会儿帮衬一下。”
很快,证劵公司两男两女四个人一起进来,而李晓认识的牛经理却不见人。苗所长把双方分别介绍了一番,接着把昨晚调查的情况通报给双方。
暂时留置的六个人都是证劵公司的子弟或者职工,梁晓军资历最浅,却是赌局的牵头人。昨晚他又被人撺掇,几个狐朋狗友聚在宾馆一块玩牌,结果被嫌弃吵闹的宾馆客人给举报了,西街派出所出警全给提溜了回来。
证劵公司一位中年男人好像是部门经理,他听完苗所长的通报,脸色很不好:“梁晓军,中午公司接到派出所电话,立即盘查了你接手的出纳库,现在账目上短了11万多元,按惯例,我们来了解情况后会向检察院报案。”
梁晓军身子一个哆嗦,脸色白得失去所有血色,眼神盯着梁晓怡:“姐,我怕”
庆伟轻轻咳嗽了一声,苗所长不失时机地冷哼一声:“报案?我这儿可关着六个人,如果赌资是公款,那这六个人全都是犯罪,一群毛孩子就可以从保险柜里拿出钱,可见你们的管理漏洞有多大,我看经侦队可以立案调查了。”
证劵公司来人中,一位很风骚的女人对自家领导翻翻白眼:“苗所长,手下留情啊,都是公事,我家孩子也饿了一夜了,咱们商量着来。”
庆伟抬手轻轻捅了捅苗胖子,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来到走廊无人的拐角处:“老苗,今天我想让事情结束在所里,赌资算是公款,能不能全部返还给证劵公司?”
“老赵,你也是老刑警了,我只是副所长,这样处理捂不住盖子,最少要把赌资全没收了。”
庆伟也知道这是实情,点点头说道:“行,我看证券公司也不想捅出去,走,我们进去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