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艾伦叹了口气,“能再听见你的声音真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有我背后那个该死的光头!”他顿了顿,揉了揉眼。“总之,能听见你们的声音真好!”
“欢迎归来,或许现在我们该去地窖里挑瓶最好的葡萄酒,庆祝你从墓地,哦不,桌上醒来,这种事可不常发生!”塞尔西的话语里充满了欣喜。
肯尼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洛克,“虽然是个误会,但还是要谢谢你。”接着,他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艾登,“叫人取两千个金币,找个结实点的袋子分装好送过来。”
“不,大人,这太多了。”洛克连忙摆手拒绝,“更何况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弥补莉亚的鲁莽,希望您不要怪罪她。”
“确实挺多的,两千个金币够买十间像样的屋子了,但那是你应得的。”肯尼双手抵着下颚,微笑着说道。
艾伦试着挪了挪身子,将酸麻的双脚耷拉到桌沿边,接着活动起自己的双臂。“那家伙的意思是.....”他揉着臂膀,冲长桌尽头坐着的肯尼努了努嘴。“希望你能入伙,他是个惜才如命的领主,虽然,我不知道你有多大能耐,但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他不会乱抛橄榄枝的,你该感到荣幸!”
洛克看着扎着马尾的骑士,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握紧莉亚的手,沉默着耷拉下眼皮,目光落到自己的脚尖上。
“伙计,你错过太多精彩画面了。”塞尔西绕过肯尼的椅子,端着一杯葡萄酒走到艾伦跟前,“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们今天能站在这里,得好好感谢这位年轻的巫师。”
艾伦接过酒杯呷下一小口,干枯到发痒的喉咙流过一阵湿润和酸苦。“是吗?”他撇了撇嘴说道,“让我猜猜,”他用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的年轻巫师,“你一定是个嫉恶如仇的巫师,因为看不惯巴顿的暴行,所以施术让那个该死的家伙得了肺病,猜的对吗?!”
“哇喔!猜对了一半!”塞尔西抢在洛克张嘴前说道,“不过已经很厉害了,我从未怀疑过巴顿患病是人为的,所有人都觉得那是天谴。”
“那个胆小鬼连睡觉都有三十名近卫军守卫,怎么会无缘无故患病呢!”艾伦说着将杯中的葡萄酒饮尽,又补充道,“发动政变前我就在怀疑,巴顿的病因可能是有人在帮我们,或是和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总之绝不可能是所谓的天谴,那太扯了!”
“抱.....抱歉,诸位。”洛克抬起头看向众人,最终目光落到威严正坐的肯尼身上。“领主.....”他吞吞吐吐道,“我想.....我可能不适合参与政事,与之相比,我更适合游演在某个乡间小镇里唱诗.....不可否认,您确实是位值得追随的领主,我的拒绝并无他意.....请您允准,并宽恕我的无礼。”
洛克的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偏厅里显得尤为清晰,艾伦觉得视力稍稍恢复了些,他与塞尔西一同看向桌尾坐着的肯尼。
不知何时,肯尼抵住下颚的双手已经放了下来,他左手伏着膝盖,右手搭在橡木椅的扶手上,身体微向前倾,目光落到右手搭着的扶手上,脸色一扫因艾伦醒来时的欣喜,已变得有些沉闷。
偏厅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两名近卫军提着两口粗麻编织袋走了进来,他们喘着粗气,吃力的将麻袋放在肯尼脚边。
“领主,您要的金币。”其中一名近卫军禀报道。
肯尼点点头,冲两人摆摆手背。两名近卫军行礼后退了出去。
“洛克,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换做是你,你会放过一个伤害过自己同伴的妖灵,以及用禁术复仇的巫师吗?”肯尼斜靠在椅子上,歪着头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