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锋利的长矛刺了过来,几乎没给屋里的三人半点反映时间,那家伙甚至都没有报上姓名,便破门而入,直接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小心!”肯尼大喝一声,而后猛地推开老弗林,接着旋身躲过刺击。
白鸽发出了一声尖叫,肯尼抽出床尾挂着的乌钢剑,那杆长矛又刺了过来,只见他微微侧身,同时将剑刃横劈,乌钢剑贴着矛杆削掉了敌人的两根指头。
长矛应声落地,那人跪到地上,尖叫还未发出,肯尼举起乌钢剑,瞬间砍掉了那人的脑袋。
“他们在里面——”
屋外传来一声呼喊,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接着是无数匹战马的嘶鸣。
“快!这边!”老弗林将抵住窗子的花盆猛地推开,转身冲两个年轻人招手。
肯尼拉起神色呆滞的白鸽,几乎是拖着她冲向窗口。
突然,一阵细微的风从肯尼的侧脸划过,白色箭羽的余力另其在木屋的墙壁上颤抖,接着,屋外传来无数张长弓的尖啸,近百支箭几乎同时从身后射了过来。
“别动!”肯尼趴在地上,按住白鸽的脑袋。
老弗林紧贴壁沿,看向地上趴着的两人,眼前不停有箭矢呼啸而过。
一轮强烈的箭雨过后,肯尼快速起身拉起地上的白鸽。“别发愣!”他将白鸽推到窗前,“快!翻过去!”然后转头看向老弗林,“女士!快!”
话音未落之时,肯尼感到身后似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下意识闪躲,并快速转身,先是听见重物敲砸,和地板的碎裂声,而后看见一个身着重甲的骑士瞪着血红的眼,重新抬起了那把沉重的铁锤。
他灵巧的闪身到床尾,试图吸引敌人的注意,在确认老弗林已经翻越窗户后,他嘶吼一声,双持乌钢剑与袭来的重锤撞到一起。
“听着!骑士!您没必要——”
重甲骑士的话被肯尼手中的利剑打断。在敌人分心的片刻,肯尼持剑刺向敌人肩甲与臂甲的连接处。下一秒,鲜血再次浸染了乌蓝的剑刃,肯尼顺势收回佩剑,踩着敌人的脑袋冲向窗户,然后翻了出去。
夜与风远比他想象中更黑,更冷,在眼睛尚未适应黑暗前,他几乎是凭着记忆穿梭在林木间,身后同时传来无数马蹄与愤怒的嘶吼,他从河流的反光中看见了无数个火把,那些本该温暖的火光,此刻仿佛成了死神的眼睛,越来越近。
“无名!这边!”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肯尼回头望了眼,随后快速朝那个声音跑去。
“小心!水有点深!”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肯尼毫不犹豫跳入宽阔的河流,水深及项背,他单持乌钢剑,用另一只手奋力划水,双脚同时踢蹬,刺骨的寒冷不断吞噬他仅存的体温,在几乎快要放弃时,他摸到了岸坡,好在不算太陡,上岸并不太吃力。
“我们得找个地方避一避!”老弗林叫道。
“他们有马,我们必须得进林子!”肯尼回头望了眼,袭击者们已经快要追上来,人数超乎他的想象。
“可我跑不动了.....”白鸽痛苦的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