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领主。”卡米尔从桌边站起身,“我想,该给你和米拉女士留一些独处的时间。”他说着向后退却几步,躬腰行礼后推门离开了木屋。
“无名,你为什么一直针对他?”白鸽看着缓缓掩上的木门问道。一声狼嚎从屋外传来,与昨夜的嘶叫如出一辙。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让一个外人以身犯险。”肯尼将盘子里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嚼动着嘴看着白鸽,“更何况,不论他是否忠诚,都至少救过我们一命。”
“是啊,”白鸽朝他苦笑,“这件事牵了太多人,我真担心,如果计划失败了,那些宣誓效忠的人会遭遇怎样的不幸。”她轻抚前额,声音随之渐小,“肯尼,我真不敢往下想.....”
肯尼推开桌子,起身抱紧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担心,亲爱的,”他温柔的耳语,“我们不会失败,绝不会。”
“谢谢。”白鸽呢喃着,踮起脚轻吻了他长满络腮胡的下颚。
“说说看,待会儿我们要怎么进去城堡。”肯尼松开手,拉了张椅子坐下,而后将白鸽拉入怀中。
“如今,昆提侯爵是执政王最信任的助手。”白鸽转过头去,轻声道,“早先时候,他曾向怀特承诺,会在其生辰时献上四名最美的姑娘,而今日,正是怀特的生辰。”
“我们在他的生辰宴上动手?”肯尼微微皱眉。
“午宴时,昆提后悔会实现当初的承诺,献上四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白鸽微笑道,“我会混于四人之中,当众揭穿他虚伪的假面!”
“那我呢?”他的声音落入她银白的发丝间。
“你当然是昆提侯爵的贴身侍卫,”她双手扶住他的脑袋往后,碧蓝的双眸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和他下巴上杂乱却又迷人的络腮胡,“无名,答应我,今天无论发生什么,就算敌人已经拿刀抵住了我的脖子,也别轻举妄动。”
“为什么?”
“我不会有事,”她挪开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刚刚我已经嘱咐过昆提,如果发生意外,他会用生命保护你的周全。”
“这些话本该我对你说,可——”
白鸽突然用手指抵住他的双唇,将肯尼的话堵在嘴边,而那双眸子里不断流泻着爱意,如一汪涓涓细泉,将肯尼逐渐淹没。
衣衫褪去时,她望着他额上的细汗,耳边不断传来粗声喘息。“昨晚,我做了个梦,”她告诉他,“在梦里,我看见了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儿。”
“是吗?”肯尼轻吻她的耳垂,“如果我们真有了孩子,你想叫他什么?”
“不知道。”她突然害起羞来。
“叫桑尼吧,”他做了个主,“我们在桑木屋相遇,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放下一切,带着孩子回到那儿,回到我们相遇的地方。”
她闭上了眼,没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