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日光城境地?”艾伦皱着眉头问。
“这里是乌尔边境,但准确来说,这片林子属于日光城。”中年骑士扭头看了眼逐渐归来的士兵,又转回来,“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让你们受惊,真是万分抱歉。请问,三位是亚述的商人吗?”
“你为何会认为我们是亚述人?”艾伦将乌钢剑收入剑鞘。
“口音,”骑士说,“在被册封骑士前,我曾去亚述游历,你们的通用语口音很像亚述人。”
“让你失望了,我们是尼普尔逃犯。”艾伦舒展眉角,耸了耸肩。
“我可不认为逃犯会带这么漂亮的剑。”中年骑士向身边的士兵招了招手,笑意更浓了些,“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愿意去我的驻地小憩一晚?最近的镇子离这里也有一天马程,三位也没有马匹代步,想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匪徒了吧?”
“最好不过,”艾伦接过一名士兵递来的缰绳,“莫里斯队长,这附近匪盗横行?”
“匪盗都是乌尔人。”中年骑士说。
“你们的民族信仰.....很淳朴。”艾伦旋身上马,说了句褒贬参半的话。
“真的是乌尔人,阁下。”中年骑士显然听出了话中意思,他一边旋身上马,一边解释,“他们最近在闹政变,纳姆领主生命垂危,他的长子正与神院祭司争位。”
“这和匪盗有什么关系?”塞尔西翻身上马,顺手斯蒂文拉上马背。
“权斗也好,战争也罢,可怜的还能有谁?当然是城民啰。”中年骑士驱马向前,“当食不果腹的生活来临,他们只能干这样的勾当,要不就得饿死。”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士兵,回头又补上一句,“苦的当然还有我们,必须日以继夜守在边境。”
他们在旷野向北骑行了半晌,然后转道向西又骑了一会。
艾伦见到了毕生所见最大的一棵树。树干宽近七尺,枝叶繁茂扩张,几乎将整个营地都笼罩于下,而那个所谓的营区,只是土丘上一些稀稀拉拉的牛皮帐篷,与埃利都边境守卫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莫里斯的大帐稍稍宽敞些,但也不比普通士兵的大上多少,门口的的长杆上白旗飘扬,旗帜上用红线绣着太阳纹章,内里摆着一张原松木做成的折叠长桌,半边是附近地图的沙盘,另外半边则摆着几个杯盏与酒壶,再里面是一张单人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陈设。
“可惜我没有好酒招待你们,”莫里斯一手将桌上的杯盏翻过来,一手拿起酒壶,“来,快坐下,三位,尝尝穷酸骑士的便宜酒罢。”
“队长,您回来了!”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人撩开帐帘,目光停留在三位陌生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