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这样,肯尼。”
“我知道时间有些仓促,但——”
“确实,联姻是每个继承人必须吞下的苦酒。”妮娜低下头,拉到脖子的毛毯随之滑落,露出下垂的****但肯尼,别拿你的志向,毁了我们儿子的婚姻,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他早已过了结婚的年龄,如果——”
“我们换个话题,肯尼!”她叱道,突然间生起气来。
肯尼的手指在杯沿轻扣,发出清脆声响。“抱歉,”他压低声说,“我只是希望日光城能全力帮我们,你也想回安哥拉草原,哪怕只是抬头瞧一眼天,或是趴下来闻闻青草香也好,不是吗?”
“是,北城每个人都这么想,而且这一想就是整整十七年。”妮娜承认,随即掀开毯子,披上宽松的睡袍,“但肯尼,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更爱北城,更苏美尔,他没去过第一大陆,更不知道我们曾经历过怎样的惨败,战争是有多惨痛,他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走到丈夫身边,泪水顺着脸颊滴到地板上,“我亲眼见到那支暗箭射穿马文的脑袋,小家伙那年才十七岁啊,肯尼——”
“好了,别再说了。”肯尼站起身,伸手试掉她的泪痕,“无论如何,我必将举兵南征,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卡尔塔城。”
她看着丈夫的背影离去,仿佛将屋里最后一丝寒冷也随之带走。她坐到椅子上,端起杯子沉思良久,直到身后的窗子响起敲击声。
窗子?
“老天!该死,这儿比城墙还高,你怎么爬上来的?!”妮娜惊恐的看着来人问。
“飞啰。”那人脸带着笑意回答。
“你可真是个疯子!”妮娜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惊诧。
“我交代的事,做了吗?”来人从她手里接过酒杯,仔细瞧了瞧杯中的红色液体。
妮娜点点头。
“谢谢。”他笑着将酒杯放下,在她额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