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肯尼告诉他,“算上你,只有齐拉和伯罗斯伯爵的儿子波德侥幸逃生。”
“招风耳?”霍恩不屑的嘲笑伴随着痛苦的抽搐,“乌尔夫呢?麻脸康恩呢?还有奶牛布拉克,稻草头泰达,香肠嘴派恩,小弯指梅德.....父亲,告诉我,他们人呢?”
“领主大人,少城主的酒.....”老医师不合时宜的出现。
卡米尔让开位置,老医师端着酒杯和酒壶走到床边。
霍恩艰难的抬起左手,绷带自下腕缠至虎口。他颤抖着接过酒杯,将其缓缓送至唇边,原本香醇的美酒入喉后竟如同辛辣的毒药,将他的食道撕的生疼,但却有种劫后重生的畅快。“来.....”他将杯子递向老医师,酒斟满后,他再度一饮而尽,殷红的葡萄酒顺着下巴滴到绷带上,仿佛再次被鲜血染红。
“够了,霍恩!”米拉伸手夺下那只再次伸出的杯子。
“那个.....长着招风耳的家伙呢?”霍恩靠到枕头上,问父亲。
“波德的伤最轻,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别担心。”艾登替肯尼回答。
“齐拉呢?”霍恩又问。
“他肩膀被利刃贯穿,但无性命之忧,现在也能下床走动了。”艾登回答。
“我要见他们两人,立刻。”霍恩咬着牙说。
“大人,您伤得太重了,需要休息。”老医师张开口,“诸位大人,我希望你们也能出去,他不仅需要休息,还需要新鲜空气。”
“艾登,帮我把他们两人叫来。”霍恩看着父亲的亲兵说。
艾登抬头看看领主。
“照他说的办。”肯尼发了话。
不一会儿功夫,艾登领着肩膀缠满绷带的齐拉,与身着联盟军铠甲的波德走入帐篷。“大人,”他的声音穿过人群,“人给您带来了。”
霍恩往一旁啐了口,不知那是血还是酒。“米拉阿姨,能扶我起来吗?”
“够了,霍恩!”米拉松开霍恩的手,口吻如同妮娜般严厉。
“如果您不想看我摔死的话。”霍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猛地伸手撑住床铺,翻身坐到床沿边,“父亲,请让一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肯尼轻轻握住儿子的肩膀。
“老大,别再动了,我们没事。”齐拉捂着自己的肩膀说。
“迈克叔叔,”霍恩将头转向另一边,“我还是.....他们的队长吗?”
“永远都是。”迈克点头。
“别再闹了,霍恩。”肯尼轻声说,“否则我向你保证,伤好之前,你一滴酒也见不到。”
“卡米尔叔叔,米拉阿姨,能让一下吗?”霍恩扭过头,“我想看看两个同伴。”
卡米尔与米拉纷纷让开,齐拉和波德走上前来。“老大,我们没事,你该好好——”
一声利剑出鞘打断齐拉的话,鲜血在下一秒溅了他一脸。
帐篷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只见波德的脑袋砸在床框上,弹起后翻滚到另一张床底,失去头颅的躯体随之向后倒去。霍恩也倒在地上,手中的乌钢剑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