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段,直到天色渐黑,再次发现那丛烧焦的灌木。“你们瞧,我说什么来着。”桑尼神气活现的昂起脑袋,“霍恩,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霍恩皱着眉从马上下来。“天就快黑了,伙计。”他走到一颗树下,身后的两个同伴纷纷下马跟随。“通常在这种时候,我们只需要看一下树下的苔藓就.....”
桑尼走上来,将头伸过同伴的肩膀仔细瞧看树下。“这树三面都长着苔藓,另一边啥也没有,有苔藓的那三面长得差不多茂盛。”他顿了顿,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通常在这种时候,我们只需要看一下树下的苔藓就.....”
“.....迷路了。”霍恩宣布,用的是道尔顿家特有的顽固声调,“很高兴告诉诸位,我们可能真的迷路了,再也走不出这该死的森林了。”
“霍恩,别在这种地方开玩笑,我害怕。”苏拉走近来,拉住他的衣角,声音楚楚可怜。
“别怕,除了这个脑袋被冻住的家伙,还有我在呢。”桑尼笑着说,“瞧,通常在这种时候,还是要靠森林里长大的孩子,你承认不,霍恩?”
“噢,该死,我竟然忘了。”霍恩站起身,“你是在森林里长大的。”
“没错,早上听你说看苔藓的时候,我就想笑啦!”桑尼走向自己的摔跤马,“记住,如果森林里有溪流,并且是活水,就顺着它走,这样永远也不会原地打转。”
“你为什么早不说?”霍恩有些生气。
“刚刚才想起来啊。”桑尼翻身上马,抖动了缰绳。
他们沿着溪流,走了大半里,溪流最终汇入一条深河。“马会游泳吗?”桑尼疑惑地问,“看上去很深哎,霍恩,我最怕水了。”
“关键好像不是这个问题,”霍恩在河边勒住缰绳,“关键是这条活水变成河了,难道我们改成顺着这条河走?”他扭头看向同伴,“说啊,森林里头长大的孩子。”
“溪流没断,河对岸也有。”后赶上来的苏拉指着对面说。
“也罢,”霍恩说,“那我们就过河吧,然后顺着那条溪流走。”他抖动缰绳,“既然纳穆神给了我们一条活水溪流,想必它会指引我们走出这片该死的森林。”
桑尼只好不情愿的赶上。他们沿着河提骑,走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似乎可以过河的地方。但即便是在这儿,他们的马似乎也不情愿下水。河水又浑又急,河道中央的水直漫到马腹,鞋子湿透了,但三人只能夹紧马肚,尤其是桑尼。
爬上对岸后,天色已经全黑。他们放了马,点了堆火,拿出早上剩的的黑莓和最后一颗烂苹果。“我要变成冰棍儿桑尼了,”桑尼抱怨,“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快了,就快了。”霍恩拉紧斗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