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这场战争的胜利好像和我没半点关系,全托了那畜生的福啊!”霍恩酸溜溜地感叹,“肯尼呢,他现在在干什么?还有,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他说完看向窗子的方向,但厚重的窗帘几乎遮挡了一切,半点光也寻不见,“去,帮我把那该死的帘子拉开,老子快闷死了!”
林德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帷幔。“现在是晚上,拉开也没用,啥也看不见,搞不好还会被心怀不轨的家伙盯上,”他走回来时说,“如今的卡尔塔没你想的那么太平,肯尼领主回来后,已经遭遇两次袭击了。”
“谁干的,查出来了吗?”霍恩皱起眉,下巴上的肌肉紧绷绷的,他招手示意林德找椅子坐下。
“没有。”林德坐下来,“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告诉你个坏消息。詹姆公爵死了,死在了病床上。”
“詹姆·唐德利恩?”霍恩忙问,马上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怎么可能,虽然我没在战场上看见他,但前锋军阵地是损失最小的,龙焰几乎没有波及到他们。相反,那头龙反而帮了大忙,城墙上火海一片,和平军忙着逃窜,根本没人有功夫朝他们射箭,他怎么会死呢?”
“我刚刚说过,他死在了病床上。”林德重复道。
“我知道啊,”霍恩艰难的吞了下唾液,“怎么着,他是受了多重的伤,比我的还重,能死在病床上?”他又吞了口唾沫,借以缓解湿润的喉咙,“弄脏头发?撞到脚趾?裂开指甲?滚下病床?还是喝了加热过头的罂粟花奶?”
“刺杀。”林德冷冷地说。显然,他对霍恩不合时宜的玩笑显得有些不悦。“除了你和卡米尔领主外,肯尼领主,迈克大人,米拉女王,凯恩领主,达克公爵,甚至包括肯尼领主的亲兵艾登,都在王宫的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受到了不同方式的刺杀。”
“方式?”霍恩挑出其中一个有些怪异的词问。
林德点点头。“其中,肯尼领主遭遇了两次。第一次是在他回来的那天,刚进城门便被一支冷箭欢迎,艾登阁下用左臂裆下了这一箭。第二次是在王宫的议事偏殿,一名近卫军突然拔剑相向,被迈克大人一剑刺死。至于其他人,刺杀的方法层出不穷。米拉·凯尔琳前日在花园赏梅,路过那条人造河时,突然被一只手拉住的脚踝,试图将她拖下水;凯恩领主则差点睡死在自己的卧房里,因为仆从帮他点了一支被毒草浸泡又晒干的熏香;达克公爵则是坠马,落入一个挖了十尺深的深坑;至于詹姆公爵,则是唯一一个死于刺杀的,如你所说,他喝了加热过头的罂粟花奶,不过那奶里加了鬼雾菊,无色无味,一命呜呼......”
“连艾登都遭遇了刺杀?”他静静听林德说完后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