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对了,还有一条消息,在你还没回来之前,刺鱼同志给我传信,发生河内刺汪的消息之后,日本内阁召开了五相秘密会议,派“密使”前往河内,装备将汪兆铭等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什么地方?”陆希言诧异的问道。
“没说,他也不知道,这事儿属于绝密,他能知道这些,也是听了岩井的口风,具体的可能连岩井也不清楚。”胡蕴之道。
“看来,这一次刺杀后,汪兆铭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只怕老蒋这一次暗杀不成,反而会加速汪兆铭投敌,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陆希言道。
“从汪兆铭的言论看,他卖国投敌只是早晚的事情。”
“老胡,你还记得那个刺杀我的军统特工孙亚楠吗?”陆希言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呢。
“这事儿不是早过去了,你怎么又提起了?”
“这事儿还没过呢,我记得我跟你提过我对孙亚楠的怀疑,而现在,他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了。”陆希言道,“我怀疑他可能遭受过日本人的秘密逮捕,然后投敌叛变了。”
“什么,你有证据吗?”
“目前到没有直接证据,但他身上有许多疑点说不清楚,而且这一次河内刺汪的行动,他也参加了。”
“你怀疑刺汪行动失败跟他有关系?”
“这我就不好说了,我也是回到上海之后,才从唐锦嘴里得知戴雨农将他派去了河内参加了刺汪的行动。”陆希言道,“也许行动失败跟他没关系,但也许就……”
“孙亚楠的身份,军统那边不是甄别过了吗?”
“是,但是,我跟唐锦都留了一个心眼儿,想要放长线钓大鱼,谁也想不到,陆金石会把他送去香港,戴雨农又派他去了河内。”陆希言叹了一口气,这事儿唐锦很冤,也很被动。
就连“法币母版”的事情,唐锦也是事后知道的,而陆希言要不是“老马”负伤,估计也不会知道,更不会知道孙亚楠也曾出现在商务印书馆的地下印刷车间。
“那怎么办,如果孙亚楠真被日本人策反做了间谍,那后果不堪设想。”胡蕴之虽然不待见戴雨农和军统,可军统好歹现在也是抗日的,都有同一个敌人,那唇亡齿寒的道理总是懂的。
“唐锦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机会把孙亚楠调回上海来,由我们继续调查甄别,确定他的身份。”陆希言道。
“什么办法?”
“让孙亚楠卧底进铁血锄奸团。”陆希言道。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糊涂呢?”
“现在基本确定,这个孙亚楠就是那个曾经在铁血锄奸团待过一段时间的孙亚楠,至于他何故脱离铁血锄奸团,加入军统,这个谜底只有军师和他自己知道了,但是在军统内的履历里,并没有这一部分,也就时候,他是隐瞒了这一段经历后加入军统的,或者说,本来就没打算让军统知道他的这段过去。”
“你是说,这个孙亚楠是军师安插进入军统的人?”
“很有可能。”
“既然孙亚楠出自铁血锄奸团,那就有身份暴露的可能,一旦身份暴露,他重新回来,这就是顺利成章的事情了。”陆希言道。
“军统知道孙亚楠的这段过去了?”
“知道,这是唐锦亲口跟我说的,他当初猜测,戴雨农下令营救孙亚楠,是因为看中了他过去曾经是铁血锄奸团成员的身份,但现在看来,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
“让孙亚楠反过来卧底铁血锄奸团,亏这个唐锦能想得出来。”
“这个反卧底,实甄别,目的就是想搞清楚孙亚楠真正的身份。”陆希言解释道。
“你们对会如实报告戴雨农吗?”
“这个会在恰当的时候说的。”
“你们这个胆子也太大了,要是戴雨农知道你们敢背着他做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不得防着你们?”
“至少这个锅背不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