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打架呀?打都打过了还怕个鸟啊?退一万步说,老子就算毕业了,家还住在附近,尼玛的,姓付的能搞出什么鬼事儿?“李扬帆对冯进的一脸烦躁样极为鄙视,而且下周就要离校了,实在懒得管这些破事,但碍于冯进对他一直尊敬有加,也是一杆不错的好枪,只好随意敷衍两句。
“可是看付建平那样,真的有持无恐哎。“
“去他妈的有持无恐,样子货,知道不?在十九中,老子除了吃过商校的亏以外,鸟过谁?特么的,心里安着,他上他的学,你念你的书。注意盯好那个姓许的,别让周青知道,听见没?”
冯进无奈,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俩月前李扬帆在校门口被社会流氓暴打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也被他本人视为奇耻大辱,但是事后一打听,那帮人都是北川街一带的老混混,几乎各个都蹲过号子,而且心狠手辣,端的惹不起,于是就想把邪火再次撒在许晖身上,可是周青不让。
于是李扬帆只能对外宣称是跟以前商校某个混混的老矛盾,随意找了块遮羞布,其实心里很清楚是赵歌所为,因为当晚他还在医院时,赵歌就独自找过周青,俩人不知道谈了些什么,事后周青就警告李扬帆以后不要再找许晖的麻烦。
但这口气如何忍得?欲想故伎重演挑唆高二的人找许晖麻烦,但这家伙精的要死,成天闷在教室里不出来,就连下课放水也不去北操场了。
连着一两周都没有好的机会,李扬帆也泄气了,但每每看见许晖,他都有暴打对方一顿的冲动,怎奈周青的脸色不好看,他也只好忍着,可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和周青喝酒的时候,他才了解了一些那天晚上与赵歌单独见面的事情,俩人当时见面就掐,一顿好打,身高体壮的周青居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接下来,赵歌就扔下了几句威胁的话,周青当时并不以为然,但最后一句还是让他害怕了,“老子是混混,混混对付你们学生有数不清的办法,你家在部队大院吧?那地方我也敢去。”
周青虽然没有彻底服气,但决定事情到此为止,而且也要说话算数,既然许晖传话找来赵歌,他就绝不能食言再找许晖的麻烦。其实周青不知道,许晖并没有带过话,完全赵歌是自己找上门的。
以上种种,注定李扬帆这顿打算是白挨了,眼看离校在即,他也没了那个心思,正烦着毕业后是不是按照家里的安排去当青工,冯进就找上门了,李扬帆也不含糊,帮他搞定付建平,条件是顺带收拾一顿许晖,仅此而已,事了就忘在脑后了。
所以,冯进再来找李扬帆帮忙纯粹是痴心妄想,他也有自知之明,听出对方的敷衍之意,一回到教室立马联络身边的亲信,随时做好准备,防范付建平的报复。
但意外的是,一整天下来,付建平一帮人没有任何动静,跟往常一样,课间不是嘻嘻哈哈的打闹,便是结伙到北操场抽支烟。为了防止意外冲突,冯进还告诫身边人尽量不要落单,不要和付建平这伙人正面撞上,总之小心翼翼,好像上次群架之后大占上风的不是自己,而是付建平。
最可气的是,李扬帆关照过的许晖时不时的跟这帮人凑在一起,这让冯进感到大大的不妙,有心借着这个由头再找李扬帆挑拨两下,没想到人家出去玩儿了,还回不回学校也不清楚,因为下周高三的全体离校,无心高考的人自然要借机疯癫几天。
嘿,尼玛了个大瓣蒜!冯进气急败坏,但又束手无策,他心里很清楚,高二那些个刺儿头,若没有李扬帆从中撮合,他连三分之一都拉不过来,想重新把人聚拢,一致对付付建平是绝无可能了。于是只好低调,观望,再低调,再观望。
顾娜娜总算原谅了晨阳,那天要是没有许晖关键的一句话,说不定俩人真的就掰了,由此,晨阳对许晖的态度大为改观,再三建议下午放学到付建平家的小院小聚一番,所有酒菜,他来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