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就得了!说说看。”许晖松了一口气,直接忽视了谢海林的担心。
“我原来的体能教练有一套快速拉升体能的办法,半个月就出效果,特别适合体能测试和中长跑的突击,可有一条,弄伤了不能赖我。”
“成了!你好人做到底,先指点我练两天,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草!你这是在拼命呀,一定有情况。”
“没有,就是想露把脸。”
“蒙谁呢?你那小性格,我还不了解?”谢海林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啤酒,拍拍屁股站起了身,“什么时候开始,你招呼一声,地点么,就在小南门外的体育馆吧,专业跑到,用着舒服。”
“你不用训练啦?”
“这段时间在家歇着,算你运气好。”谢海林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打算退役的想法说出来,因为还没有考虑好离开足球队后去干啥。
二人正准备跟老九打个招呼告辞,忽然眼角的余光发现一帮人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为首的一人黑衣黑裤,虽然身量不高,但脸上的邪气很重,他远远的伸手一指薛永军,“就是他,就这个摊子。”
什么情况?许晖马上意识到了不妙,而谢海林早就紧张起来,抄手就抓起了地上的啤酒瓶子。
“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儿招呼不周?”薛永军常年练摊,面子上已经非常世故了,陪着笑脸,场面话也说的非常溜。
黑衣男子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伍元钞票,往薛永军面前一晃,“这钱是你找的吧?你麻痹的假钞!骗人骗到老子头上,你长眼睛没?“
“大哥记错了吧?我这摊子虽然小,但从来不坑人,而且你看着也面生,真不记得啥时候照顾过我的生意。”黑衣人就那么轻飘飘的一晃,薛永军啥也没看清楚,自然不会任由对方乱扣屎盆子,说出来的话也软中带硬,很有水准。
“记错了?好!”黑衣人转身就从人堆里揪出一个半大的男孩,“来,往前站,别怕,你告诉老叔,昨天是不是在这儿买的花生,完后,这人找你的钱?”
男孩瞪着大眼睛看着薛永军,有点胆怯,但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
“看见没有?小孩不会说谎吧?”黑衣人很得瑟,一巴掌又把小孩给推到身后去了,然后再次伸手指着薛永军,“你特么还狡辩么?麻痹的欺负小孩,还敢玩儿假钞?知道后果不?假一罚百,给钱还是去派出所,你自己选?”
薛永军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小孩昨天晚上来买花生,他的确有点印象,好像也真找过零钱,但有没有五块的,他记不住了。而且对方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气势汹汹,似乎没这么简单吧?还假一罚百,真敢狮子大张口。
“老哥,先不用扣大帽子哎,能不能让小伙儿一起跟我对下质?也好让我回忆一下。”
“别给我装,我就问你,我的小侄子是不是到你这买过花生?”
“不错,昨天晚上有买。”
“这不就得了?赔钱还是去派出所?”黑衣男子很蛮横,根本不谈什么对质。
“去派出所吧。”薛永军还在苦苦想对策的时候,许晖突然在身后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
“你谁呀?我跟摊老板谈事儿,跟你有啥关系?”黑衣人瞪起了凶煞的眼睛,他早就看见薛永军身后的许晖和谢海林,但还真没放在心上,三个人对十来个,会不会算数?
“我也是这摊上的。”许晖的回话不卑不亢,心里虽然紧张,但还真没啥好怕的,解放路一带,就算是半个家门口,你人多又能怎样?
“呦呵,真是一起的?”
“没错,我们仨都是一个摊的。”谢海林拎着个空酒瓶也凑了上来,目光中对黑衣人满是鄙夷之色。他就奇怪了,解放路一带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帮生面孔?即便是欺负老九老实,也得事先打听打听吧?可以不知道他谢海林,但不会没听说过赵歌吧?这伙人莫非脑子有问题?
黑衣人的眉毛往上一挑,凶狠的目光来回扫视着薛永军三人,阴森森的不怀好意,“既然都上杆子往上撞,那就一块儿跟老子走一趟派出所。”
话音刚落,黑衣人伸手就要楼薛永军的脖子。
“我走你马勒戈壁!”一声惊雷般的大喝来自看热闹的人群外围,紧接着一个壮硕的黑影像个推土机一般从人堆中楞闯了进来,抬脚照着黑衣人的后腰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