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刀,黄皮剁的又狠又急,出手毫无顾忌,果然是个狠角色,黑牛很狼狈的堪堪躲过去,顺手还还了一棍子,也没沾到对方身上,俩人还没来得及扭头再打,就听稀里哗啦的一通乱响,黄皮一抬头,自己的摊子又摔了一地,气的哇哇暴叫。
藏在后面的良子并没有冲过来帮忙夹击,而是学着昨天许晖的样子,一把掀了秃子的摊子,近在咫尺的三个彪形大汉其实一直注视着良子的一举一动,就等他抽出家伙对黄皮下手,但人家没按常理出牌,直接掀摊子了,而且掀完了以后,撒腿就跑。
还没等三个大汉反应,秃子已怪叫着举刀抢先追了上去,三个反应迟钝的家伙终于有两个扑向黑牛,而另外一个则跟着秃子一起跑了。
对方全拿着刀,黑牛有点紧张,但这时突然后脑生风,他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跳,一根棍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用问也是黄皮叫来的人,居然埋伏在隔壁摊子边上,十分阴险。
这下黑牛倒霉了,被三个人围攻,还受了伤,没两个回合,又被对方一棍扫到了腿上,差点就给跪地下,幸亏达俊突然冲了出来,同样拎着一根钢管,挥舞的呼呼生风,但花架子居多,很久没打架了,他除了吓唬对方,还真不敢往人家身上招呼,拎刀的一名大汉趁着达俊喘息的间歇,一脚跺了他的肚子上,直接给达俊踹出去好远。
在此之前,马路对面的两个家伙正加快脚步往对过赶,许晖眼见对面乱了,不会再给这俩人机会,抡起片刀就划在对方的小腿上,薛永军也同样出手了,他虽然一直老实,但打架却是个二愣子,手上没有轻重,尤其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片刀直接剁在了对方的肩头,力气极大,咬牙切齿的就是奔着对方的一条膀子去的。
两声惨叫,一前一后,两名大汉,一个抱着膀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另一个吃痛瘸着腿转过身来,没想到袭击他的是一个拐子,更没想到寒光闪闪,人家第二刀又来了,他嗷的一声怪叫,跳着脚躲开了,许晖和薛永军则根本不在理会这俩人,拎着刀就冲向了马路对面。
就这么一会儿的光景,黑牛已经险象环生,身上挨了两棍,后背还让人划了个大口子,更危险的是达俊,他一个跟头摔的有点惨,浑身是泥和雪水的混合物,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树坑的斜坡滑了一下,又摔了个跟头,而对方另外一个拎刀的家伙已经冲了过来,许晖在远处看在眼里,却是救之不及。
“草泥马的,*崽子。”对方恶狠狠的举刀就剁,刀锋居然对着达俊的脑袋,果然一副亡命徒的做派,达俊亡魂大冒,吓的都忘了躲了。
眼看达俊就要在这夜市中血溅五步,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矮子,此人暴喝一声,手中的物件就飞了出来,然后整身体也像横过来的人肉大棍,嘭的一声就将这个拿刀的男子给撞飞了。
随后又是一声闷哼,黑牛又挨了一棍子,整个人被砸的眼冒金星,踉踉跄跄的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对方一不做二不休,抡起棍子又冲了上去,而另一个持刀的家伙则舍了黑牛,转身直扑那个突然杀出来的矮子。
啊的一声大吼,薛永军已经冲了过来,手中的片刀直奔那个扑向黑牛的家伙,许晖动作慢,已经被甩在了后面,但对打斗现场却看的最清楚,虽然已经很混乱,但他眼角的余光猛然察觉十多个人影突然出现,从刚才达俊摔倒的一侧冲入现场,形势立刻发生了变化。
许晖的眼睛发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心底瞬间充满了恐惧感,木拐支持下的脚步一笃一笃的节奏也被打乱,全是黑衣人,就跟那天晚上在方家营他见到的一模一样,这帮家伙冲入战团,几下就把黄皮的人给收拾到了地上,包括后面又出现的两名壮汉,一个都没放过。
矮子最凶,不停的跳起来往那名持刀的大汉身上踹,眼见给踹的翻白眼了才收脚,然后伸手一招呼,两名黑衣人架起达俊就走,其他的黑衣人也一刻没耽误,迅速如潮水一般的退去,转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许晖甚至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黑衣人没动黑牛和薛永军,整个过程就像做梦一样,黑牛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被三个人围着打,憋了一肚子火,嗷的一嗓子就跳了起来,抓起身边的钢管对着一名刚要爬起来的家伙一棍就搂了下去,再度把此人砸翻在地,然后他就跟疯子一般,对着地上还能动的人,左一棍子,右一脚的发泄,薛永军费了半天力气才抱住他。
“你发什么疯,达俊被抓走了。”许晖赶过来,心里急的不成样。
“你急个毛线。”黑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一帮都是达强的人,老六能有啥事。”
许晖听了才放心,一扭头,四下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卧槽,良子呢?”
“早跑了呀。”
“咱们也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