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骂骂咧咧的伸手就搂着许晖的脖子,想要把他给周起来,喝醉的人身体很沉,他一把没弄动,干脆两个膀子一起上,起来吧你。
许晖一下就被拽的坐了起来,脑袋摇摇晃晃的摆不正,整个人还是一个不清醒,其实这只是表象,他实际上早就醉的昏天黑地,靠一股意志力强压着,肚子里正在翻江倒海,要是一直睡着不动,可能没问题,但是被谢三这样一折腾,顿时眼前就天旋地转了,胃里的洪流开始奔腾咆哮,怎么压制都没了意义,胃部忽然连续紧缩,喉咙忍不住,哗啦一声喷了谢三一身爆米花。
谢三嗷的一嗓子就跳了起来,心疼的直跺脚,早上刚换的一身新的呢子大衣被喷了半身,这还不算,许晖的第二发又来了,在后面用手抵着许晖后背的邹猛倒没啥问题,前面的付建平立刻跳着脚的跑开了,幸亏他反应快,否则跟谢三是一个下场。
“你大爷呀,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谢三连忙把大衣脱了下来,可心里再气也不好骂出别的话,人是他折腾起来的,岂不是自作自受?之前好像他还告诫过别人,千万别乱动,这就是光知道耍嘴炮的下场。
第二发整完了又来第三发,许晖这通吐,发发不可收拾,胃酸都呕出来好多,直到吐无可吐,咣当一声就栽倒在沙发上,这回真的是不行人事儿了。
给许晖盖好被子后,这下子三个人有的忙了,拖地、扫地,清理了半天,一气儿折腾到了半夜一点钟才算消停,许晖这个样子,没人守着不行,干脆都别回家了,就在酒吧里过夜,谢三找了个大刷子,接了一盆清水,冻得哆哆嗦嗦的清洗他的呢子大衣,嘴里骂骂咧咧,一晚上就没停过。
这个笑话闹大了,但是谢三误打误撞的也算功不可没,至少付建平和许晖的矛盾自然而然的消除了,可是想摆老大的谱,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第二天早上,几个服务员是先到的,看见四个大老爷们在舞池旁边的卡坐上躺了个乱七八糟,整个酒吧都弥漫着熏人的酒气和臭味,都能猜到昨天晚上是个什么场景,赶紧开门开窗,至少半个小时都别在里面呆着。
许晖这回可真是醉的不轻,睡到了上午十点钟才醒过来,坐在沙发上整个都是懵的,胃里还在一阵一阵的犯恶心,闻到吃的和油烟味,立刻就想吐,一上午都在忍不住的干呕,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午后才开始慢慢好起来。
谢三骂也骂够了,骂的啥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反正早上等单涛一到店里,他就和付建平将其好好修理了一顿,这会儿跑回家补觉去了,邹猛也是,打了个招呼说是下午再来,就也跑了,唯独付建平精神抖擞,拎着个棍子逼着单涛敲鼓点,《皇后大道东》,好歌!特么的,如果连这个都不会敲,你特么就是头猪!
其实单涛最倒霉,也最委屈,为了那六瓶酒和卤牛肉,他多少还是垫了一点儿钱,到头来弄的例外不是人,不过怕付建平怕习惯了,也不好说什么,赶鸭子上架也只能认了。
“兄弟,还有三天开业,喝碗豆浆还是吃个豆腐脑?”付建平跑过来搂着许晖的肩膀,一副关心体贴的样子。
“你啥意思啊?”许晖还在发晕,付建平一脸殷勤样,显然没按好心。
“吃饱了好练啊,抓紧时间,《皇后大道东》你熟不熟?”
“卧槽,你真特么是黄世仁,别说练歌,这会儿我连饭都吃不下,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那没关系,就合一遍,找找感觉,午饭吃顿好的,立马就能补回来,我请客。”付建平拍着胸脯,许晖昨天醉醺醺的,居然能神来一个脑波,他这会儿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就把晨阳和夏露也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