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那个谁谁又是谁?”许晖一下子又瞪大了眼睛,易洪的话让他心里发毛,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瞬间在脑海里放大蔓延,如同冰冷的毒蛇在他全身游走一般。
“你不是不想跟老子说话么?你接茬横啊?老子偏不告诉你。”易洪呵呵的阴笑,“十万块,两只手,多公平?”
许晖又闭上了眼睛,但此刻从心里到躯体都在发抖,脑海里那颗邪恶的种子在挣扎,拼命的晃动,但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徒劳的呐喊和诅咒,毛意义都没有。
“行了,安心开门搞营生,其他事儿交给我。但十万块给我记牢喽。”易洪弹飞烟头站起了身。
“民不与官斗。”许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这老流氓真要是胡来,一定会把大家给带到万劫不复的深坑里去。
“没错,这老话至理!”易洪忽然又蹲下了肥胖的身躯,冲许晖伸出了大拇哥,并将嘴巴凑在了许晖的耳朵边,轻声细语道,“可老子是匪。”
易洪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哗啦啦一声,卷帘门大开,淡金色的夕阳射入,将易洪肥胖的身体拉的细长。
“可匪总会被官给剿了。”许晖吐掉了嘴里的烟头,混合着口水和血沫子,然后止不住的大声咳嗽起来。
……
仅仅只忍受了两天,谢三的游戏厅又开了起来,带着点试探的心里,重点还是难以忍受没钱的日子,生怕这两天关门后,生意被对面的刘永亮给抢去。
付建平跑了两趟工商所,一趟是主动去的,打问情况,另一趟则是被人家给拎去的,无证无照经营,还涉嫌卖假酒,要立案,付建平是负责人,当然要接受询问。
这下有点抓瞎,无证无照,这是没办法,但是假酒就很要命,一旦坐实,那是要坐牢的。
其实付建平没必要这么慌张,现在西海进货只有两个渠道,一家是原来的糖烟酒公司,还有就是建鑫的酒水批发部,也是邹猛做临时掌柜的那家,都是正轨渠道,正轨厂家的真货。
可问题出在了自身,谢海青这个王八蛋偷偷往酒里掺水,工商局的那天现场就带走了几瓶样酒,其中有两瓶是客人寄存的,都打开喝了一半了,里面就掺了水。
付建平两周前就发现过这种事情,谢海青被抓了个先行,却一脸无所谓,美其名曰少掺点,稀释一下,口感更好,又不是下药。
俩人小吵一架后,付建平觉得自己可能小题大做了,白开水又没啥问题,客人也喝不出来,此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尼玛的,偏偏赶上这么倒霉,人家工商所可不是吓唬付建平,样酒送去化验了,就在等结果。
像丢了魂一样的付建平,不敢跟许晖说,挨时间、干等结果也不是付建平的性格,只好厚着脸皮找他姑父,让他姑父再托人找关系,问问情况。
付建平的姑父被气的半死,但是又不能不帮忙,只能让他先等消息再说。
结果这个消息没等来,建鑫酒水批发部又被封了,本来按许晖的要求是要关门放假的,可第二天赵复亲自打电话给唐老板,让他开张,于是又开了,这才开了两天就真给封了。
谢三被吓的上午才开门,中午就又关门了,气急败坏的去红旗街找许晖,没想到红旗街的仓库也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