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动机就是这么简单,许晖问心无愧,讲起来,逻辑和条理也非常清楚。
付建平的面色略有缓和,但还是气不过许晖一直瞒着他,什么叫兄弟?难道这样做叫兄弟?!
许晖一再道歉,其中的苦衷,付建平其实也知道,建鑫现在不同以前了,都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也都容易各自打各自的小算盘。
有些人对许晖的误解颇多,比如良子,以前还好,但自从接手了批发门市后就变了个样,变的会装逼,变得得斤斤计较,因为规费问题还对许晖大有成见。
还有谢三,一直对许晖各种看不惯,守着个游戏厅,跟自己家的一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也不想想当初破破烂烂的游戏厅是怎么在许晖手里起死回生的。
其实这票人中,许晖为建鑫做的最多,最吃力不讨好的也是他,被有些兄弟挤兑,又被赵复和易洪欺负勒索,没撂挑子发飙就算不错了,付建平都看在眼里。
心结解开,但气儿没消,而且绷起来的面子往下落,也需要个过程,所以付建平一张脸还是冷冰冰,说话也是硬锵锵的。
另外,付建平也被折磨的够呛,西海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就像脑袋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危险,真的是茶饭不思,度日如年。
“我觉得没大事儿。”许晖比付建平擅于抠细节,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而且对于两个批发部,许晖很有底气,一应手续齐全,进货渠道也十分正规,除非故意栽赃,否则肯定查不出什么问题。
“你以为田乐做不出来?”
“那倒不是。”许晖摇摇头,“但是事情若是不做圆了,具体办事的人总有顾虑吧?田乐的家里是军区的,搞咱们也要人托人,他的手伸的再长也不能全给盖住。”
有道理,付建平连连点头,他托他姑父帮着打问消息也是人托人,人家明着说了只此一回,后面的事儿绝不会帮忙,这就是有顾虑,又不是亲侄子,人家犯不着。
至于谢海青给酒里掺水,的确不地道,但还没有上升到犯罪的高度吧?充其量就是个奸商,盖个投机倒把的帽子似乎都不太合适,就是无证经营这一条容易被对方给死死掐住,但也怨不得别人。
经许晖这么一分析,付建平顿时轻松了不少,冰冷的面孔也渐渐融化,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几天,持续了有三四天了,建鑫的兄弟们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找谁都找不到。
付建平以为出了大事,然后就给每个人都打传呼留言,不厌其烦的反复打,终于邹猛回复了,老实人说不了假话,直言被易洪拉去做苦力了,做啥苦力,邹猛照死不说,气的付建平在电话筒这头破口大骂。
“草特么的!”许晖一口没忍住,易洪这个王八蛋太不地道,他想干嘛?把建鑫所有的人都拉去垫背么?
“你知道干啥去了?”付建平很敏感,立刻察觉许晖的情绪不对。
“不知道。”许晖连忙摇头。
“那你骂个什么劲儿?”
“骂易洪,这个老王八蛋,从来都不是个东西。”
付建平狐疑,觉得许晖言不由衷,刻意避开了邹猛说的做苦力这件事,所有人都讨厌易洪不假,许晖更有理由厌恶,但这么泛泛的骂一句绝不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