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强给气乐了,猛的一伸手就把田乐的手指头给攥在了手里,稍微加力一拧,田乐就跟杀猪一般疼的大喊,膝盖也弯了,半弓着腰身狼狈不堪。
“我最讨厌被人用手指头指着,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再给骂一个我听听?”
“警察打人啦,快来看啊,警察打人啦!”
田乐碰到了硬茬,虽然怕疼不敢再骂,但连声嚷嚷警察打人了似乎更有杀伤力,反正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正闹的不可开交,派出所来人了,喝令邵强松手,田乐一看穿制服的,又来了劲儿,扯着嗓子大喊大骂。
邵强英雄气短,只得松手,不经意间把手铐给丢在了地上,用脚给踩住了,心里这个后悔,不亮手铐就好了,碰上这么个滚刀肉,吓唬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但这个小动作显然瞒不过田乐的,一通撒泼打滚,搞得派出所的民警也没法办,明知道邵强是同行也不行,只能把人全都带上警车回派出所再说。
留下一个民警照顾许晖,等救护车。
此时的许晖正抱着脑袋坐在地上,头疼的厉害,像裂开一般,情况并不好。
这场架从头到尾,许晖最终还是吃了大亏,又躺医院了。
邵强吃的亏更大,因为田乐咬住不放,说他是假警察,故意把手铐藏起来,还打人,一通骚折腾,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弄的,邵强背了个处分,停职期间还犯错误,差点把警服给扒了。
……
弘阳广场的某间办公室内,孟宪辉刚刚睡过午觉,觉得浑身哪儿都不舒服,这个新年过的没意思,没有几件顺心的事儿,原本约着亲近的几个人开两局,齐卫东没兴致,他也就索然无味。
“哥,刚才小田乐打电话说,说要过来看看您。”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在了办公室。
“这小东西又怎么了?”孟宪辉皱起了眉头。
“跟人闹了点小纠纷,心里可能不舒服。”
“不见。”
“这个……”中年男子似乎挺为难。
“哎呀,随便找个冠冕点的理由,先安抚一下,否则又得去烦卫东。”
“好的。”中年男子只得点头,“另外,那件事好像推动的太慢,上文比较着急。”
“他着急?一屁股屎让别人擦,他还着急?”
“好久没回来了,他想回来一趟。”
“不行,除非他找死。”孟宪辉立时面色阴沉,额间如同乌云盖顶,双目射出慑人的寒光。
中年男子一下子满头冷汗,在嘴边准备了很多话,现在全都给咽了回去,咽无可咽,只能干咽吐沫。
“哎!”孟宪辉叹了口气,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跟上文说,再忍一忍,事情不是那么好推的,人家也要看时机,水到渠成才能办事,否则不是给人家挖坑么?”
“是,是我考虑的不周,我等下就跟上文说。”
“还有,不用牵挂他父亲,这里常年有人帮着照看,以后没什么事儿,尽量少联系。”
“好的。”
“柯东有消息没?”
“还没有,新源那边的人说这姓杨的在金州一带露面的可能性很小,也不大可能回老家,但他以前在海疆市待的时间最长,应急避祸的话应该首选最熟悉的地方。”
“扯淡,这个人不能以常理来论,工于心计,甚至有的时候随心所欲,很难揣测,让丁晖加点劲,从那个小孩入手。”
“可是警方也在通缉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