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医生的母亲，二话不说，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听着大少奶奶的脚步声已经走远，立马大步地奔向办公室门口，在楼道里大声地喊了几句大少奶奶，但是不见大少奶奶的回音，也不见大少奶奶的身影。

这个清洁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呼叫大少奶奶，只是这个清洁工觉得自己心里面有底，只是觉得这个办公室里面阴森恐怖，看见满地的血满地的伤，不知道该如何地休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一桩人命案怪到自己的头上。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清洁工居然又一阵舒展，她站在楼道里，靠着门，靠着门框就这样，慢慢地瘫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

不知道自己躺在这个楼道里多久，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幻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反正这个清洁工居然如此的胆小，居然如此的害怕，居然如此的恐惧，现在自己陷入了什么一种黑暗的深渊一样，像是自己无法自拔一样，这个清洁工感觉到自己的末日就来了，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无法逃离的深渊。

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又想到自己那个钱，想到自己的工资哪里去领。

想到大少奶奶许给自己的那一大把钱，想到那些消息。

一旦告诉大少奶奶高兴所有的事情不得解决了吧？

想到儿子的学费，想到孩子的前途，又不敢离开这里。

可是，下面好像警察来了？

现在好像警车已经来了，是的，来了来了！

就来了就来了！

快点逃吧，快点跑吧，快点走人吧！

但是这个清洁工慢慢地从地上爬起，当这个清洁工撒腿就要跑的时候，警察已经追了上来，警察已经一阵一阵地跑到了这个清洁工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清洁工的手臂，将亲清洁工手上带上了镣铐。

然后清洁工吓得浑身发抖，这是在做梦吗？

这是在玩游戏吗？

这是在干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做了亏心事吗？

没有啊！

自己杀的人吗？

绝对没有啊！

但是为什么警方要拘留一个清洁工？

楚离医生的母亲看着手臂上的镣铐。

看着这些冷冰冰的镣铐，天哪！这是干什么？

这是要干什么？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难道查夫人的事，与自己有关系吗？

难道查夫人被卓识杀了有关系吗？

难道那个卓识报了警？

不不不！

难道是大少奶奶报了警？

难道……想到这里的时候，清洁工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好像理解了什么似的，好像在后悔什么似的，反正一个劲地流着眼泪，透过那个眼泪，看着前面的世界，警方是如此的清晰，警察叔叔的那个回答是如此的鸣鸟。

要是早知道，哎！

如果早知道……

楚离医生的母亲，就这样被警方带走了，就这样被带进了警察局。

后面公司里面发生的什么事情就一点也不清楚了，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楚离和楚离的爸爸就来到了警察局，把母亲接了回去。

楚离医生的母亲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被释放了吗？

这是无罪了吧？

这是没有自己的事情了吧？

那么没事情的话，还要回去上班呀，还要为儿子挣学费呀？

还要去继续干自己的清洁工呀？

还要继续回这个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查氏地产呀！

但是想到查氏地产，就想到了查夫人的办公室里面发生的一切，亲眼看见地上的鲜血直流。

“儿子，你怎么不在学校好好地学习？今天不是上课的日子吗？今天不是应该在学校好好读书吗？你这个人也是，为什么把儿子带到这种地方来？他的母亲发生了这种事情，这是很荣耀的事情吧？关在这种警察局里面，为什么让孩子亲眼看见？针对孩子的心理将造成多大的阴影？你知道吗？你就是不知道如何教育儿子，也不知道好好地照顾儿子，把儿子带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你把孩子送到学校去让孩子好好地读书，然后你一个人来警察局接我不就可以了吗？来检查去签个字而已，还是干什么？儿子这么小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事情吧？你要带儿子到南站的地方吓死儿子吗？这种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这种地方逛了的人压根就不算是人了！”

楚离医生的母亲，见到自己的丈夫就心里一肚子的气。

刚才那种慌慌张张失落的心情就不见了，一下子觉得丈夫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男人的样子。

在警察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时候，居然有一些想念自己的儿子。

但是当看见自己的儿子，看见自己的丈夫的时候，这个清洁工又开始埋怨。

又开始数落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很没用，自己的丈夫不会挣钱，自己的丈夫也不会照顾儿子，这个时候清洁工居然又胆子大了起来，居然又觉得重获光明一样那样地，骂骂咧咧地骂起了自己的丈夫。

一切都变得正常，一切都变得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妈！是我自己要来的！现在全程的新闻沸沸扬扬的，你知道吗？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死了那么多个人，你为什么还要去那个公司里面工作，那个公司那里还可以工作？那个公司昨天晚上已经被封掉了呀！妈你知道吗？你知道公司里面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吗？同时死了四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担心妈有事情的，我担心是妈干的呢，但是我就不相信了，我就不相信妈会出事情，妈虽然凶了一点，我相信妈并不是那种人，其实他们四个人听说都是自杀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所以警方就通知了我们要把你接回家，因为他们四个人是卓识亲眼看见他们跳下楼的……”

楚离还小，哪里知道公司叫什么名字？在乡下，只知道，是一家房地产公司而已。

四个人？

跳下楼？

死了四个人？

什么四个人？

楚离医生母亲，在儿子和丈夫的簇拥下往警察局外面走去，不知道儿子在说什么，不知道儿子在表达什么意思。

什么叫四个人死了？

什么叫四个人跳楼了？

什么叫公司已经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