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个爱家的女子,果然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女子,果然是一个好的母亲,当然也会是一个好的妻子。
副总裁想到这里的时候,那张绷紧的脸,一下子又缓和了下来,他的嘴角就慢慢地上扬,满脸的微笑爬了上来。
副总裁还是说了一大堆情话给自己最爱的这个女人听,而且说情话的时候居然觉得光明正大,居然觉得旁若无人一般。
副总裁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说着,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说着,不管旁边的阿姆斯特丹男人的感受,不管旁边阿姆斯特丹在笑什么!
查流域和童玥聊了很久,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到了家里,觉得这个女人要下车要回家了,副总裁才肯把电话挂了,副总裁也不理解自己这种举动到底是属于什么行为,只是觉得自己几乎不可思议,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思念过。
但是现在居然对一个有三个孩子的妈妈如此的牵挂。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审美观念到底是不是疲劳了呢?还是正确呢?也许审美观念有什么改变呢?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审美观念,真的是改观了吧?
所以这个男人缓缓地将电话挂了,依依不舍地将电话放进了口袋里,他一脸的微笑,他满脸的幸福,他的心暖洋洋的……
查流域此时此刻,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很温暖,感觉到整个世界充满了爱,感觉到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副总裁缓缓地转身,想看一下躺在床上的病人,想看一下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外甥女到底怎么样了。
当这个副总裁来到病人的旁边的时候,看了看最爱的女人的外甥女,依然躺在病床上,童小颜依然是那样躺着,脸色有些苍白,有些不像这个年龄阶段的一些担忧,刻在脸上,他想,童小颜真的很可怜,如果可以,一定要像父亲一样照顾童小颜。
一定减轻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负担。可是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
查流域缓缓地直起身子,缓缓地抬头,就在副总裁一抬头之间,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发现了坐在对面病床旁边的那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语臣,居然一脸的讽刺的意味看着自己,居然一脸的看不起的表情看着自己,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我这个副总裁吗?
是富二代又怎么样?我自己不也是富二代吗?
是一位总裁又怎么样?我不也是总裁吗?虽然我是副总裁。
是阿姆斯特丹男人又怎么样?我不想在阿姆斯特丹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吗?在阿姆斯特丹有房产又怎么样?我不也有吗?
席语臣一下子就发现了副总裁也看着自己,但是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似乎一点也不避讳,眼睛一点也不转方向,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副总裁,脸上依然是一脸的讽刺般的笑容。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简直是无所顾忌地看不起一个人,简直是从骨子里面就想打击一个国内的人。
所以阿姆斯特丹男人依然那样悠闲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手机换来换去,搭着二郎腿,扬起的二郎腿动来动去,好像非常舒服的样子,也好像非常散漫的样子,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副总裁,看着副总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查流域弯下腰,帮最爱的女人的外甥女掖好了被子,然后看了一眼童小颜,轻轻的地叹了一口气,然而慢慢地转身,走向了那个阿姆斯特丹男人。
站在阿姆斯特丹男人的面前,静静地认真地观察了两秒钟,之后大声地说道:“席语臣!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在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笑我,你没有谈过恋爱?你不知道谈恋爱的时候说这些话是很正常的吗?我告诉你这个病房不是你们一家人的,我也有份,我在这里有言论自由,我说什么话你笑什么?你现在用这个眼神老是盯着我看干嘛?我照顾我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外甥女,碍你事了吗?”
查流域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严肃,显得非常的认真,此时此刻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此时此刻好像自己是那个受了天大的憋屈的一样。
然而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却是不慌不忙的,一点也不惧怕副总裁,只是那样轻微的一笑,淡淡的一笑,缓缓地将二郎腿放了下来,然后慢慢地站起来,站在副总裁的面前。
当然席语臣比副总裁高了一个头,这样在气势上就把副总裁压了下去,这个男人垂着眼镜,看着副总裁的脸,半天才说了一句话:“查副总裁,我坐在这里笑我自己的,跟你有关系吗?我看着手机上的东西好笑不行吗?”
也对!
查流域一下子就像淹了的萝卜一样,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脑袋。
首先,在气场上就输给了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谁叫自己矮了一个头呢,阿姆斯特丹男人就是长得那么高,而自己只是东方人,却长得矮了一个头,当然在东方人里面也算是个头高的,但是比起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来说,那是算是矮了。
所以在气势上、在气场上已经不如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了,然而现在说的这些话又好像无可辩驳。
对呀。
人家看手机像关你什么事?
所以副总裁无话可说,只是那样闷闷不乐地转身,一句话也没办法表达。
查流域想着,既然在气势上、在气场上,我输给了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但是我在风度上不能输给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我不跟他吵了,他要狡辩就狡辩吧,我就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