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如来并不准备告诉妖女更多的消息，不过他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山中仙。可惜那是一个连少如来都自认不是对手的存在，恐怕不会那么好心帮助妖女飞升。

但至少是让妖女有了希望，至少已经知道燕无涯白日飞升就和山中仙有关系。

“燕无涯白日飞升的时间是仙界灵气消散的时候，以凡间时间计算至少也是二十万年前，这个山中仙到底活了多久？二十万年连仙人的遗骸都化为了泥土，残余的仙力已经变为地脉，山中仙怎么可能一直活着？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有灵气，真的是想不通对方是通过何种手段度过二十万年的。

“对于他来说，活着也是一场灾难，他的记忆不断流失，只是一道执念在支撑他。山中仙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与其说他是生命，不如说他是执念的化身。但就算他只剩下执念，依旧非常强大，毕竟漫长的岁月磨练了他的身躯，锤炼着他的力量。”

“那他还能记起怎么飞升么？”妖女担心到时候自己会遇到一个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对手，不仅不能帮助她，反而会捣乱。

少如来沉默了，显然他也没有把握。毕竟山中仙现在的状态太过异常，连他也不了解。

“对使命的执念么？到底你们仙人的使命是什么？是灵气扶苏，还是重建仙界？”妖女希望对方可以分享一下，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是仙人的使命，与凡人无关。”少如来表示今天已经聊得够多了，他还有使命要完成，就不久留了：“石施主，希望你能回心转意，毕竟如今仙道凋敝，你能有如此这番机缘说明你与仙道有缘，希望有一天你能加入我们的行列。”

妖女还想问问清楚，却发现少如来已经消失，周围的三人也再一次动了起来。刚才他们定然是被少如来以幻觉控制，所以才会一动不动。

三人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老头依旧激动，徐小宝和张小翠依旧懵懵懂懂。

“地脉是仙人的恩赐，你们这些年轻人还不懂。仙泥不仅可以证明地脉的起源，更是证明了仙界的存在。”张华表示这是跨时代的大发现。

刚刚得知真相的妖女却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红泥的时候会反感了。只是因为她仙体的本能畏惧，她如果死了她的仙体早晚也会变为这红泥，这是仙人的最终下场。所以妖女会反感，会害怕。

可以说红泥确实是地脉的起源，但这些泥土不是仙人好心从仙界搬下来了的，而是仙人留在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至于《张氏定脉诀》中的推论，妖女不置可否，因为这明显是幸存者偏差。在历史上肯定有很多关于地脉来源的猜测，张氏的猜测只是其一，这次运气好找到了红泥可以作为佐证，并不代表提出这个猜测的脉师有先见之明。

妖女没说什么，真相说出来也只是徒增悲伤，不如不说。

“阿牛，快过来帮忙，我们要带些泥土回去。”张华让徐小宝来做体力活，年轻人就该吃点苦。

徐小宝二话没说就去帮忙，张小翠亦步亦趋跟着。

石青珊看得出张小翠对徐小宝有好感，不过徐小宝似乎没有这个意思，估计是怕牵连她，毕竟他现在仇人太多。

“都不许动，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神剑山庄’的。”数柄利剑落下，随后七个身影缓缓落下，立于剑柄之上，似乎是害怕鞋底染泥一样。

神剑山庄？妖女表示没听说过，名头到是不小，但肯定是个小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