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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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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罢早饭,萧玉笙便缠着袁博匀要练剑,袁博匀拗她不过,只好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陪她练剑。陆三川坐于屋外木阶之上,望着二人嬉戏打斗,竟有丝丝不快,但见萧玉笙笑颜如花,喝声娇柔,不快更甚,别过头去不愿再看,耳旁却接连传来萧玉笙的喝叫声、娇笑声,他忍耐不住,转回头,酸甜交加。

袁博匀陪萧玉笙过了十五招,转头见陆三川痴痴地望着萧玉笙,便与萧玉笙说道:“玉笙,你先自己练练我前几日教你的莫邪十二剑,我与少主讲几句话。”

听到“少主”,萧玉笙脸上顿有不快,沉下脸转过身去。袁博匀俯身在她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她便又活蹦乱跳的,连声叫好。

陆三川见他们二人你说我笑甚是亲密,竟有些仇视袁博匀,恨不得袁博匀就此消失在人间,但见袁博匀丢下树枝朝自己走来,又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皱着双眉,并不开心。

袁博匀自然知晓他心中想法,在他身旁坐下,望着挥笛练剑的萧玉笙,说道:“那支笛子是她父亲的遗物。”

陆三川心道:难怪笙姑娘玉笛从不离手。面上却无表情。

袁博匀又道:“正因为她家人遭山贼杀害,我怕她往后独自一人时又遇到什么匪盗之流无力应对,便教她几招防身,哪知她对此甚是痴迷,我一来便缠着我陪她练剑。”

陆三川当他在炫耀,没好气地“哦”了一声。

袁博匀道:“可我并不能长居于此。少主,可否请你闲暇之时陪玉笙练练剑?”

陆三川心头一喜,正要答应,转念一想,我并不懂剑法,转念又想,我既说不愿涉足江湖,如今为了一个姑娘而抛弃承诺,岂非笑话一场?便摇头表示不愿。

袁博匀便不再劝告,只是与陆三川一起望向练剑的萧玉笙。红衣落叶,玉笛笙箫,甚是美丽。

不到中午,袁博匀与陆三川、萧玉笙告辞,说“我若离宅太久,父亲难免起疑”。陆三川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与他告别。萧玉笙依依不舍,站在门口望着袁博匀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袁博匀一走,屋内便仅剩下陆三川、萧玉笙二人。

陆三川能与萧玉笙独处,固然欣喜,却如木头那般,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还是萧玉笙先说道:“少主,我去给你做饭!”

陆三川心有不舍,张口欲将她留下,却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说不出话。

当夜。床仅一张,男女二人。萧玉笙抱了被枕,欲在地上打一个短铺,陆三川甚是心疼,忙道:“笙姑娘!深秋气寒,你身子薄弱,倘若睡在地上,难免着凉,还是回去床上睡吧!”说完,想到自己将于萧玉笙同床共枕,脸颊微微一烫,又道,“你睡床,我睡地...男女有别,定是不能同床而睡的。”心中却渴望能与萧玉笙相拥而卧。

萧玉笙笑道:“民女身贱,着凉无妨。少主万金之躯才是不可有恙。少主您还是上床睡觉吧。”

陆三川不愿,说“男子汉大丈夫,摧骨断臂尚且无妨,况且在地上睡上一晚”,又说“姑娘丰肌弱骨,当小心呵护”,讲到后来,是一些“噫吁嚱...之乎者也”之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讲些什么。

萧玉笙见他红着脸胡言乱语,捂嘴偷笑许久,才道,“哥哥有吩咐,当悉心服侍少主。少主还是上床睡去吧,我并无关系。”

陆三川脑袋已是空空,想不出劝说之词,见萧玉笙要往地上铺被,赶忙上前一把抢过,却不小心将萧玉笙撞倒在地。

萧玉笙脑袋磕在床腿,疼痛难忍,顾不得温婉形象,当即大骂道:“臭瘪三,抢你娘个屁!老娘要你上床睡你便上床睡去好了,还讲这许多罗里吧嗦的废话!难道要老娘陪你一起睡不成!”

陆三川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笙姑娘白日里还是千娇百媚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怎却忽然变了面孔,仿佛满腹怨气的骂街泼妇?不过想到自己误伤了她,也便能够理解,只好悻悻地将被枕放在地上,顾自上床睡去。

深夜,陆三川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想到自己误伤萧玉笙,愈加自责愧疚,忍不住在心中骂道:陆三川你果真窝囊!笙姑娘喜好练剑你却不会,笙姑娘不喜被人误伤你却做的这样彻底!他轻叹一口气,却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三更半夜会有何事发生?袁启明!

陆三川一下子坐起,匆忙将衣服披上,一边小声叫道:“笙姑娘!”

萧玉笙早已醒来穿好衣裳,握了玉笛在手,轻身移到门口,将门推开一道细缝向外望去,果见有黑影向木屋靠近。

“笙姑娘,外头是否有人?”

萧玉笙正待回答,却忽有人破窗而入。那人身着玄衣头戴面罩,手中握着一柄冷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陆三川大叫道:“笙姑娘,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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