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靖远的话还没完:“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该说的话,之前我已经说了,对你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陆云飞只是来给人看病的,人家的家务事,他不想插手。
侯三强依然是一声冷笑:“呵呵,别说没用的,说的好像你霸占了别人的东西依然那么高尚似的。”说完的侯三强又往前走了几步:“我还以为你找了一位什么大师,什么高人。拜托,想要找一个神棍也专业点,这么小的年龄,你看他像治病的吗?不就是想随便找个人说成是某某神医,趁机弄死我姐夫,从此之后,田家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田靖远的了。算盘打得挺响,只可惜,我姐夫这一脉的人还没有死绝呢。虽然我姐夫的儿子和孙子孙女,常年都在国外,但我还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侯三强,直接说了吧,这次又想要多少钱?上次给你的一百万,应该在澳门输完了吧。”不急不缓的田靖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表情。
“你放屁,那是我姐夫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侯三强脸红脖子粗的当即破口大骂。
“随便你,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请便吧。”田靖远下了逐客令。
侯三强完全不在乎田靖远说什么,走过去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为了揭穿你的谎言,我特意将省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钱教授带来了,钱教授作为全国著名的医学教授,不需要怀疑了吧,让他来告诉你真相。”
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旁边站了出来:“田老先生的病,我还是知道的,当初就是我经手的。你们田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便说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医生,我会对病人的病情实话实说。田老先生的病,属于脑出血引起的中风,以现在医疗水平,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没办法治疗这种病。”
接着这话,侯三强抢着开口:“田靖远你听见了,钱教授当初可是我们田家的家庭医生,我姐夫都很信任他,他该不会说假话吧。现在你随便找了个神棍,说能治好我姐夫,你骗鬼呢?”
这一点,田靖远确实无话可说,但是他不会放弃任何哪怕一丝希望的:“钱教授,对你的话,我深信不疑,但对我叔叔来说,与其永远躺在床上不如尝试一下,新的治疗方式,说不定还有希望。”
侯三强早已经不耐烦了:“钱教授,你告诉他,这病还能不能治好。”
“恕我直言,田先生,田老先生的病,几乎无解,除非医疗技术出现重大突破,否则后边这几十年,只能一直躺在床上。”钱教授说了自己最专业的观点。
钱教授确实是实话实说,田老先生的病,当初是他亲自经手的,从检查到最后的确诊,乃至于整个治疗过程,他都全程参与,田老先生这病,他最有发言权。
“听见了吗?田靖远,你还要一意孤行吗?”侯三强不依不挠穷追不舍。
“侯三强,请来陆先生,是我的主意,所有的后果由我来承担,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田靖远不为所动,既然选择相信陆云飞他是不会有任何动摇的。
“你承担的起吗?”侯三强装腔作势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陆云飞:“你多大了。”
“十八周岁。”
“有医师资格证吗?”
陆云飞摇头:“没有?”
“没有,那就是无证行医了。”忽然间侯三强加高了声音:“非法行医,无证行医,是要坐牢的你懂不懂?”
“我只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