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不过是一壶花酒罢了。”萧明珠嘟着嘴,不高兴地拿筷子夹了个香芋卷塞进嘴里,恨恨地咬了两口,眼睛还时不时瞥向了旁边地上的酒坛。
估计有了宫宴上的事,爹对商嬷嬷说她喝了酒会过敏,满身会长红包,今天的宴上商嬷嬷还寸步不离的盯着她,就怕她沾了那么一星半点儿。
闻得到,喝不到,这才是最馋人的。
喝花酒……太容易引人误会了……
萧怀恩屈指敲了她额头一下:“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别乱用词,省得别人笑话。”
不知怕她出手抢酒,还是怕萧怀恩再训她,萧木石急忙挤进两人之间,举着刚才萧明珠给他的礼物:“这个小匕首我好喜欢。”
萧明珠送给他的,是她亲手磨制的一把小小灰褐色的犀牛角匕。不过三寸长,一指宽,可以用来束发之用,也可以随意藏在身体的某个地方做为防身之用。何况犀牛角本就是一味好药,又是抓鬼之物,最合适萧木石不过了。
萧木石将自己的礼物递给萧明珠:“我的可就比不上姐姐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双胎的心灵感应,他送萧明珠的礼物同样是自己打磨的小东西,选材为犀牛角,不过却打磨成了一套扇骨钗。样式粗陋简单,却根根打磨得极为光滑细腻。
萧明珠爱不释手,“谁说比不上了,我很喜欢,往后,每年记得送我一根就好了。”
“那是当然。”萧木石得了赞许,大眼睛发光,一个劲的点头。别说一年一根,一月一根也行啊。
萧明珠将扇骨钗包好,交给了商嬷嬷,转身冲着韩允钧伸手:“你的呢,不会忘了吧。”
韩允钧将她喜欢的梅花糖包挪到她面前,这才从怀里取出个小锦盒放在桌上:“瞧瞧,喜欢不。”
萧明珠打开,盒中是一串和田红玉手串,十八颗三十六瓣的红玉莲花珠大小一致,艳若鸡冠,油脂光泽,其紫红处如凝血、赤红处如朱砂。
“我还以为你又要送螃蟹呢。”萧明珠欣喜的将手串戴在手上,手串细腻温润,随着她的动作,恍若如血液般有生命力。
“父皇赐了你那样根发簪,我当然得换一个了。”韩允钧说起来,心里有些酸酸的,他觉着,是父皇抢了他特独的心意。
萧怀恩有些吃味了:“怎么,你不找我要礼物了?”往年,小丫头就只盯着他一个人的。
萧明珠撇了两眼萧怀恩,不怀好意地道:“爹,你的俸禄现在都归我管,应该没有银子给我买礼物吧。别的我也不要了,你上点心,挑个合适的填房人选就算礼物了,如何。”
“没大没小。”萧怀恩训斥了她一句,从怀里取了根极为普通的玉钗给她:“给我。”
萧明珠接钗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把钗子给摔了,她小心翼翼的将钗子接过来,握在了手中,认真地看着父亲:“您,想好了?”她知道,这根钗子爹贴身藏了十几年了,眼下却给了她,想必父亲真有了续弦的打算。
虽然她一直说让父亲早下决定,但真到这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番。
萧怀恩点点头:“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与其被动由人算计,不如我们主动把这事给按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