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萧清琳出声了。
刘维才忙回头看了过去,眼睛中充满了期盼。
萧清琳在萧清柳的扶持下,靠坐了起来,她一边流泪,一边道:“今儿……你处置了朱姨娘,说不定……明儿就有刘姨娘、李姨娘、花姨娘……老爷,我以前……能忍,可是……我不能让孩子……没娘……”
萧清柳听了这话,心酸难忍,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朱维才脸色青灰,带着恨意的盯着萧清琳:“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你就不放在眼里吗?”
“我与老爷……三年没坐在一块儿……吃上一餐饭了吧……”萧清琳道:“自从老爷纳了她……你的眼中就只有她……何曾再正眼看过……我们母子……老爷是无错的,是我不好……我不够贤惠……”
“你……”刘维才看着她,似乎明白她心意已绝,冷冷地道:“我宁可休妻,也不会析产分居的!”
萧清柳呆了呆,萧清荷怒道:“混帐东西,你明摆着欺二姐姐。”
刘维才甩着袖子道:“给你们一刻钟,好好想清楚了。”说罢,他离开了里间,直接去了对面的书房。
既然要翻脸,那他也不必客气了。
他到要看看是他宠妾灭妻丢人,还是他萧家女善嫉不贤而被休弃丢人!
至于下毒之事,萧清琳未必就手中有证据。
再说,有两个孩子在,他就不信萧清琳敢鱼死网破!
厅里,那些留下来的一干证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留,还是该走。
与刘维才交好的同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去劝:“刘兄,这事可不能做绝了。”
休妻,岂是那么好休的,那刘萧两家还不得成仇,萧家那边还有尊大佛在呢。
刘维才故意作出委屈样儿,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只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可能犯的错,一时不查,错信了他人而已,是他们咄咄逼人,不给我半点机会。不要,你们去帮我跟江兄说说,让他帮着劝劝我夫人。”
同窗点头,又转过头去游说江亚轩。
江亚轩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回答:“若是你家姐妹的夫婿纵着个宠妾给你家姐妹下毒,你们觉得该如何做?”
这个……肯定是要打上门去的。
“宁折十座庙,不毁一家亲,刘兄现在已经有了悔意。”
“那你们可愿意替他做保?”朱勇板着脸问。
众人忙将头摇得像波浪鼓,开什么玩笑,这个保人谁敢做。万一刘维才死性不改,那他们不是跟着受牵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