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发觉着,自己从夷安公主和郭四身上夺来的都是假气运。
要不然,她就算不能一跃成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主,好歹也能让人对她宽容一二,别眼相看吧。结果,下午她想要夺郭附马的气运,郭附马宁可自残也不入局;郭二夫人那好不容易得手了,却被个老不死的嬷嬷打断。这些事儿已经让她足够窝火的了,没想到,夷安公主带着人冲进她的院子,抓着她撕打了一番。
结果,她还要面对金雷楴的兴师问罪!
“看来你是真没往心里去……”金雷楴没什么耐心了。
本源发觉事情不妙,带着哭腔辩解道:“哥,我自然是记得的。我真没做,我没有勾引郭附马,真的没有,我只不过是想着要回宁辽了,去绣庄给母亲和姐妹们挑几匹当下流行的好料子和时兴的花样子带回去,没想到会碰上他们的。当时,郭二夫人也在,她想到那日我去给郭四姑娘吊丧时受的委屈,才叫我过去说话的。”
“后来……郭附马摔伤,是一个丫头不小心,与我无关。你想想看,我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家,为什么要去招惹郭附马这样的人物?退一万步讲,我真有什么心思,也不该挑在大庭广众之下,郭二夫人的眼前啊。”
她说得句句合情合理,金雷楴却不为所动:“今天是这样,那之前呢?我再三警告,不准出门,你都当成耳旁风?”
听老管家转述了夷安公主身边老嬷嬷的那些骂言,他才知道,她不是头一回背着他出门了。
本源哆嗦了一下,解释道:“我想着这次离开,只怕这一辈子也没机会再回到京都来了,所以才想在离开之前地,去熟悉的地方看一看,将熟悉一切都记在心里。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而且每次出门,我都把你给的嬷嬷和丫头都带上了,你可以问她们,她们可以替我做证。”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再配上那肿成了馒头的脸,一点美感也没有。
听到她提到丫头嬷嬷们,金雷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还真小看了这个妹妹,那些他都已经将她身边的人发卖了一批,现在她身边的都是他重新安排的新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人给笼络住了,并且让她们有胆子帮着她来哄骗自己,还敢助她偷偷出府。
这要不是夷安公主打上门来,他还真不知道最近她又在外头又卷入了那么多的麻烦中。
她说,不是她的错,她什么也没做,难道那些麻烦那些人,都自个儿来找上她不成?
金雷楴的眼神暗了暗,知道与她说什么都没用,他也不想再对她费这个心思。
他转身出去,站在廊下,喝道:“来人!”
他的一干心腹随众涌进了院子里,他冷眼扫过院中伺候的下人们,丫头嬷嬷们顶不住他的冷眼,都吓得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收回目光,道:“我把姑娘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好,既然你们都拿我的话不当回事,那也别怪我不近人情。来人,这院子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家都给我押上。还有看守侧门的人,马房的人,所有知情的人,尽数一起全家发卖到北领矿山。”
他瞅着一脸灰白的老管家道:“你连她出门都不知道,有看守不力之责,扣你半年月钱,其它府中的下人扣三个月。”
一下子院子里哭声,求饶声四起,金雷楴半点也不为所动。
本源在屋内听着,倒是松了一口气,暂时,又过关了。
看来,这金雷楴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