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他们来求,咱也不去。”韩允钧不敢再撩她的火,好声好气顺着她的说道,见萧明珠还气鼓鼓的,他故意为难的哎了一声:“对了,王大人派人来问,那方马两家你打算怎么办,真要按刺客给处置了吗?”
萧明珠一下子忘了生气,“啊!”
这事儿若换了旁人听韩允钧这么一说,必定起疑,王大人真要询问这事,也该问韩允钧的意思,怎么会问到她这个后宅妇人这里。她对韩允钧则是听信惯了的,还真被他这话给分了神。
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下,她头摇的跟拨浪似的:“啊?那不好吧!”
她是瞧不上那两家的姑娘,更对马家和的举动嗤之以鼻,但是轻易的要了他们的性命,这种事儿她做不出来。
她道:“能不能就按冲撞了宗室来结案?”
这可是有律可查的,有品阶的马车和轿子可不是人想拦就能拦的。哪怕是真有天大的冤屈,拦了官轿和标上了宗室的马车,先打四十板子,然后再说事儿!
要不然,岂不是乱了套,让真正的刺客有机可趁?
“当然可以。”韩允钧眉眼弯了弯,满口应下。她的决定还正合他的心意,马家和方家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他不仅要他们留下一辈子悔恨记忆,还要把他们这几枚棋子再废物利用一下。
撒下个网,哪怕网不到大鱼,网到些虾兵蟹说不定也能寻到可用的线索。
他回头看了眼小冬子,小冬子迅速去大理寺给王大人送信。
收到了消息的王大人也不怠慢,直接就升堂审理了方马两家的案子。他当众宣布,虽已查明方喜云和马小妹并非刺客,但她们大庭广众之下,冒失冲出去拦截逍遥王妃的马车属实,有冲撞之实,按大魏律各当众鞭笞四十作为惩罚。
听到要挨四十板子子,方喜云和马小妹当场就哭闹了起来,马小妹更是连声叫冤,要扑过去撕扯方喜云。
王大人抬手重重的拍了惊木,衙役们高呼“威武”,方喜云和马小妹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式,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大声哭嚷。
王大人又怒指着马家和与方家娘子道:“你们没查清楚事实真相,就冒冒失失诬告严郡王,乃是重罪一项,念及你们是初犯,肃郡王又心慈无意与你们计较,但罪不可恕,省得给旁人做了榜样,本官判决马家和革除功名,三年内不得再考,与方家娘子各鞭笞一百。”
方家娘子听到要挨一百板子,眼睛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马家和跪在地上,心里悔恨不已,却没再说过一个“不服”之类的言词。方喜云大叫着替马家娘子喊冤,说她娘是受了马家和的哄骗,才会递了状子的。马小妹气得扑过去就拽着方喜云撕扯:“若不是你冲撞了逍遥王妃,我们何至于被拖累到这个地步。”
王大人惊木一拍,让人把她们拉开,丢下签子就让衙役们把他们四人拖下去当众行刑。
那些衙役得了提醒,给他们保留了一定的体面,没有脱衣行刑,手下也悠了些力道,方喜云和马小妹的四十板子打完没有伤筋动骨,但也真正的皮开肉绽;马家和的一百板就能些惨,整个下半身血红的一片,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方家娘子是女子,身体原本又虚弱,打到四十七板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