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里的空气很好,环境也很好,没有人声鼎沸,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都会让人觉得很惬意,这是一个能够让人静下心来的地方。
许久之后,他坐起身来,眼睛盯着那只还没有飞走的花白鸟。
少年那条河很干净,水面也从来没有一刻静止过,总是水波涟涟,时常能看见燕子低飞而过,突然间,一股香味飘进了邵晓鼻孔之中,那种香气很迷人,特别是对于还没有吃过早饭的邵晓来说,这真的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他寻思着这香味的来源,头向着香气飘来的方向扭过去,映入他眼帘的不是所谓香味出处,他以为会看到某个小商铺,或者某个吃着香味十足的食物,而是一席青衣,他好奇地抬头望去,一个圆形的似乎刚刚出锅的煎饼挡住了那人的脸,邵晓知道,这必定是一个女孩,只是并不知道是谁,就在思考时候,那煎饼被一只小巧的手递到他的眼前。
邵晓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快要沾到自己嘴唇的煎饼,有些害怕的向后倒去,又确定煎饼不会再往前以后,抬头看清了女孩的样子。他惊喜交加,几乎是惊声喊出:“沐梓桐?”
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声抿嘴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开心,却不知在看着她笑的邵晓心里有何感想。
邵晓此时已经愣在当场,看着一个自己一直在念想的漂亮姑娘在自己面前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只差鼻血没有流出来了。
很久很久之后,那还终于恢复了正常,正眼向正呆呆望着自己的邵晓,脸不禁红了起来,只是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邵晓好一会,觉得有些气愤,说道:“原来你也和那些人一样。”
她的神情变得落寞起来,她说道:“很多男人看到我都会露出这种表情,然后会露出一种令人厌恶的笑容,我真的好难过,我真的只是想要问他们一点问题,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
邵晓看着她已经顺着双颊留下的泪水,顿时惊慌了起来,赶忙说道:“你,你别这样啊,我,我没有想什么,只是,只是……对不起。”
邵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作为一名未经人事,很少和女孩子接触的已经二十岁的男生来说,这种场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他实际上真的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他真的只是因为看到自己一直思念的女孩突然出现并且看着他笑又笑得那么好看才会发愣,绝对不是因为有什么想法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却又怎么能够传递给其他人呢。
沐梓桐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谢谢你,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这个饼就当做是我请你吃的,作为报酬。”沐梓桐将饼强行塞进邵晓手里,转身快步的离开这片草地,没有上桥,不知去了何方,那个背影让邵晓不知所措,难以理解。
他怔怔的看着手间的那个饼,又看向沐梓消失的地方,突然生出无限的悲伤,他突然觉得自己失恋了,是的,一个不曾恋爱过的人觉得自己失恋了,这并不是在开玩笑,每一个心怀春意的少年,有一天突然被心爱的那个女孩甩开之后,就是这样的感觉。
失恋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找不到原因,莫名其妙的那种。不论他是石头,她是泼妇,每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女,都拥有一生中最纤细敏感的神经,伤春悲秋,长吁短叹,皆由感情里的离合悲喜而来,哪怕是一丝丝的情绪变化,都会让处于其间的年轻人放大无数倍。十年之后,他们或许会对当年的执着一笑了之,而十年之前,谁也逃不出其这一关。
邵晓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早就已经恋上了这个女孩,他心里难安,仅仅因为自己的笑,让那个女孩误会,原来并不是所有的笑容都会被认为是开心,也可能是邪恶。他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不能轻易的笑,绝对不能。
邵晓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手中多了块布,那是昨天夜里包裹伤口剩下的,他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却不知鲜血没有流出来,就先用来包着这个煎饼,这将成为一个女孩为他留下的唯一纪念物。
他无奈的叹口气,心想还是回去看武试比赛会让人心情更加舒畅。
……
武试场内早已人满为患,看来人们还是喜欢纯肉搏战,对于那种文绉绉的文试比赛兴趣来得更浓烈,毕竟这样似乎更为刺激。
邵晓今天来晚了些,现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座位,他只能站着,眼睛不时的望向那天女孩出现的台上,今日似乎也没有了那样的运气,她并不在那里,邵晓又失望了一回。
一只手拍在邵晓肩上,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说,你真去买我赢了?”
邵晓看着他,想着先前发下的誓言,说道:“当然,你觉得你真能赢?”
“我就知道你这混蛋会买我输,作为补偿,今晚请我喝酒?”
“也好,反正是赢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