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章摆摆手,拉了个长音“嗯”了一声,表示否定,接着摇头晃脑的说道:“此人非得是得高望重之人,而且刚正不阿,有一身浩然之气。”
侯德章这话说得就跟皇帝的新衣一样,都是用道德绑架来逼大家就范。一件只有傻子看不见的新衣,一个被吹捧的要上天的伟人,大家都会不自觉地对号入座。如果不是碍于有坐着的几位上层人物,站着的中产阶级怕是都要自告奋勇的毛遂自荐了。
坐着的几位此时心中无不痛骂着侯德章,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相对于这些跃跃欲试的中产阶级,坐着的家主们早已经没必要再证明自己。可是在这种场合下,无论是谁也不好意思屈居人后的。
果然在大家默不作声的谦让了一下,米荣和庞华两人异口同声道:“既然如此,那……”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在尴尬的气氛还未散发之前,连忙用假笑遮掩起来,又都做了个请对方先说的姿势。
魏冉见两人都这么客气,或者说不要脸起来,自己赶忙站了起来,刚准备毛遂自荐一番,却听到半天没有动静的习炼开了口。
“哎,算了算了,我一把老骨头也就陪你们玩玩吧,”习炼无视正在相互假客气的米荣和庞华,还有刚站起来准备说话的魏冉,自顾自的摆起来谱来,“侯大人有什么计策就赶紧说吧,这天也不早了,再过一会五更天可就亮堂了。”
米荣和庞华以及魏冉懊恼的坐了下来,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习炼本身岁数最大,而且其家族在襄阳雄踞千年,其他人不服也不行。
侯德章乐的看这些家主明争暗斗,虽说他身为文官爱惜羽毛,但是这些家主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哪个又不是敝帚自珍呢。侯德章见最终还是习炼接了话头,便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大家没有异议了,看来习家主这是众望所归。至于在下的办法嘛,也是非常简单。”
说道这里,侯德章突然闭口不言,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习炼身旁,附耳说道:“在下的计策简单不过,苦肉计尔。”
习炼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不用过多言语,一听便知道了侯德章的注意,大笑之后小声说道:“那看来在下要学那黄公覆了,还请都督手下留情。”
“岂敢岂敢,”侯德章见习炼一点就通,不由得有种遇到知音的喜悦,得意的吟唱道:“若使曹瞒忠汉室,周郎焉敢破王师。”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周围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却也不敢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