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热吻结束,罗天阳抚摸着苏柔的脸,长吁一口气后转回正题:“苏叔,苏家之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苏友恒神色顿时一正,问道:“天阳,这又如何说?”
“自古以来,祭祖是件天大的事,而苏家祖训却是不得祭奠你们的祖母。一开始我也赞同叶叔的说法,是你们祖母不想让她的出身影响你们这些后人,毕竟在那个年代即使是妾生子都让人瞧不起,更何况是一个无名无分的烟花女子所生的孩子。”罗天阳顿了顿接着说道,“可从坟墓被毁以及秦氏再三阻止迁坟、祭奠看,秦氏墓中定有某种禁忌,而迁坟和祭奠却是打开禁忌的手段。而禁忌的解开,必定会给苏家带来难以估算的灾难,这就是秦氏竭力阻止的缘由。”
叶叔点头附和道:“如此说来,秦氏误解我们是苏家悍妇的帮凶,这表明那悍妇是知道秦氏坟中禁忌的,或许那禁忌是她自己或请邪道所设。”
苏友恒兄弟姐妹几个听了,顿时脸色大变,身子开始发抖起来。
罗天阳长叹一声,正待继续说下去,却听苏友恒颤颤抖抖地问道:“那悍妇坟墓被毁,是不是她破墓而出,搞得鬼?”
原来他们是害怕狐媚子,罗天阳轻笑一声,安慰道:“苏叔,你们别担心,那悍妇已经被你家候补女婿,也就是我所杀。秦氏坟墓被毁,与她无关。”
“呼……”苏友恒几人同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中的那份沉重似乎减轻了许多。
罗天阳接着说道:“苏家悍妇生前受到残酷折磨,死后被法阵所镇。由此基本可以断定,秦氏是被她所害,坟中的禁忌也是她请人所设,因为我看不出她会道术。你们祖父知道坟中的禁忌,但又无法破解,因此才会留下不祭奠的祖训。”
叶叔一脸凝重地接口道:“在你们祖父过世后,还有两个人知道此事,一个是你们祖母的丫环,这也是你们父亲再三叮嘱不要祭祖的原因。而另一个知道此事的人,就是那个设禁忌的人,而现今打开禁忌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传人。”
“嗯,的确如此。”罗天阳点头表示赞同,“并且可以肯定,这打开禁忌的人跟你们苏家有仇怨。”
苏友恒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说道:“设禁忌的人,可能被我祖父所杀,因此他的后人来找我们报仇。如此说来,从小柔的克夫开始,到迁坟改命,以及修复风水改命,全部都是阴谋。”
“一切皆有可能。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所谓京城来的大师,即使不是直接的复仇者,也是被请的邪道。”罗天阳突然看到苏柔脸上显出欣喜之色,略一沉思马上就明白,她肯定是觉得自己的克夫命是被人所陷害。
而苏友恒却突然脸色一沉,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哼,这事,老苏家也脱不了干系。”
苏友义大怒道:“大哥说得对,事情哪有这么巧,奶奶刚回来闹,第二天那混蛋就上门来,还假心假意地推荐邪道给我们。我看他跟那邪道就是一伙的。”
罗天阳想了想,觉得此事非常蹊跷,老苏家的堂弟的确很有嫌疑,于是就说道:“野猪场老板尸变,很可能是邪道想转移我和叶叔的注意力。既然如此,可以请警方将两件事放在一起调查,那就能将你们老苏家堂弟查个水落石出。”
“嗯。待会我就联系刑警队长,让他们去查。”苏友恒点点头道,“杭海的那个算命先生和风水先生也要查一查,即使他们与此事无关,也要将他们骗走的钱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