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丰却似没听到，站在原地转着脑袋，瞧瞧罗天阳、二傻和完颜杰，目光最后落到牛头马面身上，一脸的茫然。

怎么回事？

发觉有点不对头，罗天阳眉头紧皱起来，再次开口道：“赵良丰，麻烦你告诉我女飞尸的事。”

而赵良丰却仍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嘴巴一张一合，发着不是太响的“嗬嗬”声，开始迈开脚步，往庭院里走去。

见他一副爱理不理还装傻的样子，二傻顿地怒了，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吼道：“你特么的很拽是不是？天阳问你话都敢不理，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良丰极力挣扎了一会就变得很乖，停下脚步冲二傻傻笑，嘴里的“嗬嗬”声倒是没有停止，这副画面看上去很是怪异。

“罗道长，你看他不会是傻了吧？”站在一旁没动的牛头说道。

罗天阳闻言，觉得好像就是这么回事，但他很是想不明白，一个不是傻子的灵魂，怎么会变成傻子呢？

对罗天阳困惑，马面显然很明白，随后猜测道：“或许是死前受过撞击，脑袋被撞傻了也不一定。”

活着问不到话，死后又是只傻鬼，罗天阳有点哭笑不得，自我嘲笑几下，摇摇头道：“他在昏迷前应该是清醒的，我想他变傻的原因，恐怕是尸毒所致。”

“啊！”二傻惊叫一声，甩手松开赵良丰，而后一脸惊骇道，“没想到尸毒竟厉害如斯，杀了人不说，还将人灵魂整傻了。”

跟着他夸张地拍拍自己胸口，唏嘘一阵子，然后叹息道：“天阳，他都成这样子，女飞尸的事就没法问了。”他边叹息，边朝罗天阳使眼色。

知道他是让自己问牛头马面，罗天阳心里自然也有这意向，毕竟世上的事能躲过地府的耳目，那是非常之难的。

可还没等他发问，牛头马面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显然它们也不是傻子，二傻的表情自然逃不出它俩眼睛。

罗天阳见状，眉头不由得一蹙，稍稍一犹豫，而后淡淡道：“牛爷，马爷，你们怕它。”

这显然已不是面子的问题了！

牛头和马面脸上都有些尴尬，却毫不犹豫地点头，直接承认了怕女飞尸的事实。

它们连罗天阳都不敢得罪，更何况是一只比他还要强上一档的女飞尸？罗天阳对此表示理解，略有些遗憾地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难为牛爷马爷了。”

牛头马面双双道声歉，牛头跟着挥手拘走赵良丰灵魂，一起往屋门口飘去。当它们快要出门时，马面却霍地回转身子，再度一脸抱歉地开口道：“罗道长，若是其它事，我们告诉你也无妨，可女飞尸是你命中劫数，必须你自己解决，连你们罗氏先祖都没法帮你。”

罗天阳听了，露出我懂的眼神，笑着冲它俩拱拱手，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