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略有些狼狈的无名道长回到围墙上,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摇摇头道:“这金甲尸,生前不愧为邪道,真是狡猾得很。面对我的符咒,一点都没上当不说,还佯装敷衍了事,却乘我转换攻击方法时,给我来这么一记狠的。要不是我们阵容鼎盛,还真会被它阴谋得逞。”
“师父,它现在不跟我们硬拼,有放弃今晚决一死战的想法,我们既然用不了符咒,那便留在明晚再用吧。”罗天阳现在越想越是这个理,金甲尸已经醒悟过来,一味地硬拼效果不见得好,也采取变相的车轮战,无非它是用多次来解决战斗而已。
无名道长闻言一愣,随即眯眼想了一会,便点头沉声道:“嗯,似乎有这种倾向。不过,我们也不用着急,明晚便能使用符咒,它想要跟我们拼消耗,也不见得会占多少上风。”
在两人交换意见间,决战现场的情景,正印证了罗天阳的判断,金甲尸攻势看似仍迅猛无比,但多是打雷不下雨,以闪避攻击而乘隙反击,对自己法力的消耗非常珍惜。
如此一来,拼尽全力的完颜珏和铜棺,身上的压力大减,一攻一守相得益彰,倒也不落下风,一战便过去一刻来钟。
瞧了好久的无名道长,自然也瞧出名堂,呵呵笑道:“天阳你说得没错,金甲尸估计攻一会便会退,但它基本上也没捞到什么便宜,双方的处境依然如故。明晚再战,它仍处于上风,而我们的策略并不需要变化,以不变应万变对付它,死得依然是它。”
“师父,你倒是好乐观,可让苏姐如何承受啊?”
罗天阳苦逼地一说完,无名道长便又呵呵笑道:“小家伙,那你得好好安慰下她呀。”
朝他翻个白眼,罗天阳嗤笑一声道:“哼,老不羞!”顿时惹来无名道长一阵哈哈大笑,令金甲尸它们都莫名其妙地退出战团。
完颜珏和铜棺拼战已久,便也乘机退了回来,于是罗天阳便下了围墙,迎着逼过来的金甲尸,大步急夺而去,无论金甲尸会如何抉择,绝不能让它今晚逼近苏公馆,免得五行法阵遭攻。
在离苏公馆五百多米处,罗天阳用一记银色刀芒,将金甲尸截下,双方又战成一团。
战了一会,罗天阳立马感到一点异常,那就是金甲尸对完颜珏她们是敷衍了事,而对自己则是凶猛得很,不住利用灵活的身法拦截,破坏自己的七星步。
如此一来,双方距离变得更近,几乎算得上是近战,罗天阳只能用银色刀芒与尸煞之气硬拼,继续玩起对耗的游戏。
一用上全力,金甲尸便是稳占上风,或者说拼战起来显得游刃有余,将罗天阳紧紧纠缠住,还有闲嘲讽:“罗天阳,本尊倒要见识下,你有多少灵力可够消耗?”
“除了有灵力可用,我还有很多手段对付你。”罗天阳毫不相让,手中的天残刀攻势突然一变,不再发出银色刀芒,而是直接用其本身的法力砍劈金甲尸。
他一出手,金甲尸便已识破,失声惊叫道:“神识操控术!那俩邪道没骗本尊,你这小道士,还真会神识操控术。这把刀,想必也是罗远山的天残刀吧。”
它神识顿时凝重起来,没有再一味逼近,反而有意识地拉开距离,小心翼翼地与天残刀周旋,使用得仍是挥掌疾拍,用尸煞之气应对天残刀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