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鬼王的目光也跟着落到封印上,它那愤恨的表情,瞬即被寒霜代替,抬起头来便朝罗天阳一阵龇牙咧嘴地嘶吼,显然明白了自己隐瞒之事已被看破。
罗天阳只是轻哼一声,收回目光,问灵棺:“在它施展法术之前,封印四周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原先上面只是一层浮土,并没有冰霜什么的。从它第一次施展阴毒后,我便发现封印有被削弱的迹象,当时还不觉得有多大问题。但这次大法术一施展,封印那里就已完全被冰霜所覆盖,很显然,封印已遭到极大削弱。若它继续施展这大法术,那封印被破的时日应该不长了。”灵棺沉声回着话,看得出它非常忧虑。
罗天阳低下头,两眼瞧着地面,想了许久,抬起头来说道:“如此看来,它施展法术削弱封印也刚刚开始,但也不会太频繁。我有个不成熟的判断,它施展这法术,或许是需要邪道给它提供鬼新娘的,不然邪道完全不必冒险捉女孩来,因为吸食这等普通女孩,是不会助鬼王提升多少法力的。它所谓的迎娶新娘,其实是在作某种邪祭,从而吸取天地精华,来恢复它的法力,变相削弱封印。”
“嗯,或许如此吧。”灵棺本身便深谙此道,但还是提出疑问,“可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它为何还要捉了蔡菲菲,把主人你给引来呢?这不是给它自己制造麻烦吗?”
“或许它脑残吧。”二傻在旁恨恨道,无端地被鬼王拉入局中,他内心现在仍忿忿不平。
冷眼瞧二傻一下,罗天阳轻哼一声,又想了想,说道:“或许它之前还没想到这一招,又被邪道蛊惑,想拿我这道灵之身提升自己法力。也或许它根本破不了封印,只是作出一个假象,以此来迷惑我们,令我不得不提前与之决战。”
关键是不知封印运行机制,他认为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不能一概而论,但也不能侥幸地认为鬼王破不了封印,因此明知是阳谋,却不得不中了它的计。
灵棺听了也觉得有理:“或许是假象,但主人你却不敢冒险,只能被它牵着鼻子走。唉,阴谋不可怕,可怕的便是阳谋,明知会中计,却不得不自己凑上去中计。”
“不管怎么样,必须提前解决掉鬼王。”知道自己无法选择,罗天阳也不再犹豫,吩咐二傻,“二傻你明天打电话给你师父,请我师父他们前来,一起破了封印,整死这只鬼王。”
他们在商谈此事,并没有房间隐瞒鬼王,鬼王虽装模作样地怒瞪着,其实谁都看得出它是在竖耳恭听。一听到罗天阳要请帮手,它立马怒吼道:“罗天阳,你个没用的玩意,打不过便找人,丢不丢你们罗氏的脸啊!”
听得鬼王竟然知道罗氏,罗天阳眉头便是一皱,心中对它的杀意陡然间一盛,要是被这只鬼王走脱,搞不好会找自己家人麻烦。它毕竟与巫灵教邪道不同,邪道不会去做那等无益之事,从而导致自己行藏暴露,而它是可以随意流动的,祸害之后便可逃离。
他一脸冰霜地盯着鬼王,冷声道:“鬼王,今日我便告诉你我们罗氏的行事准则,那便是不择手段地杀灭鬼邪,从不会有丝毫怜悯,更不会去想是否堂堂正正。总结为一句话:挡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