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艾珈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晌午11点了,因为工作关系,这些年她已经习惯早起,最晚也不会超过八九点钟。
艾珈直起身子,感觉全身酸痛得好像要散架一般。昨晚的陆铮狂野又霸道,她已经忘记自己被折腾了多久,她只记得最后陆铮的那一声用力的低吼,大汗淋漓的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就好像刚刚泡完桑拿浴一般!
房间里一片狼藉、男人和女人的衣服鞋子以及安全套扔的到处都是,现在业已收拾干净,丝毫没有留下任何欢爱过的痕迹!
艾珈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盒子,哑然失笑!昨晚之前,她毫不动摇地相信Brain给了她最好的性体验——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他从来都是那么温柔和绅士,更不会粗暴对待她!可是经过了昨晚,艾珈确信她得到了更好的!她爱死了陆铮的强势、温柔、还有漂浮在云端时的极致快感!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不住皱眉:从脖子到胸口再到大腿,明显留有几处被陆铮啃咬过的印痕!艾珈从柜子里找出一件一字领的衬衫,下身再套上一条裙子,拿着房卡出门。
“珈姐,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刚走到厨房门口,青青就赶紧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嗯?”艾珈不解。
“陆哥说昨晚你发烧了。”青青说完又伸手去摸艾珈的额头。
“不用担心,吃了药已经没事了。”艾珈漫不经心地说。
“那就好,珈姐,我学着你的样子弄了个鱼汤,一会儿就可以吃了哦。”穆娜从厨房探出头。
“谢谢你,穆娜。”说完,放开青青的手,径直向吧台走去,在陆铮旁边的高凳上坐下。眼睛看着对面的王牧野,关切地问道:“阿野,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当然没事啦!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王牧野依然一脸灿笑。
“不过呢,还是应该跟你道个歉,本来,你愿意陪我出去,我有义务送你回来。但是呢,最后反而给你添麻烦了。艾珈,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我还得谢谢你昨天带我出去呢,我玩的很高兴!再说了,我想陆铮也不会介意接你这个酒鬼回家的,对吗?”说完,扭头看了眼陆铮。
傍晚,小马下班回来时,看到前台只有艾珈一个人,穆娜在厨房忙碌。
“珈姐,陆哥野哥他们人呢?”
“陆铮去了机场,应该快回来了;阿野几分钟前去了火车站接客人,而青青接了个内线电话就上楼了。”
“哦这样啊!”小马笑说。
晚饭时,小马有些食不知味,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艾珈和陆铮两个人身上。一整天,脑海里都时不时浮现出陆铮跟平时不太一样的脸。
早上7点,小马准时下楼出门上班,走到楼梯口却见陆铮从房间里出来,小马起初并未察觉异样,本能地像往常一样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陆哥。”
“早啊,上班去了?”
小马点头,却发现两人站在离厨房最近的门前,小马不经意地抬头,看见房门上醒目的“102”字样。
“陈艾珈昨晚发烧了,我刚刚起来,顺便进去看看她。”陆铮语气自然。
小马“哦”了一声,惊觉陆铮仍然穿着昨天的那件浅色牛仔衬衫!于是又抬眼看了一下陆铮的脸,感觉像是很久没睡过觉。
虽然年轻,但小马也早已深谙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了。既然陆铮不想声张,他也无畏拆穿。
“那珈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也睡着了。”
“没事就好,陆哥,那我上班去了。”
“嗯,去吧。”
小马注意观察陆铮和艾珈的表情和话语,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禁佩服成熟男女处理事情时的淡定和稳重,毕竟,倘若换了是他,是铁定做不到如此云淡风轻的。
晚餐后,王牧野依然坐镇吧台,艾珈翘着腿坐在他对面。后面是一群年轻人在玩“谁是卧底”的游戏!
“阿野,你能说说,你和这家民宿的故事吗?”艾珈左手托腮,右手轻轻摇晃着红酒杯。
“你是想听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吧?”王牧野开朗地说。
艾珈直起后腰,放下左手:“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的话,随时洗耳恭听。”
王牧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松地说:“都是陈年旧事了,告诉你也无妨。”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艾珈静静地听着老王把他的故事娓娓道来。
他在政法大学读书的时候,念的是建筑学专业,由于他是班里最后报道的几个人,安排寝室的时候,只有他落单了,于是和法学专业的叁个人分在了一个宿舍。其中就有陆铮,还有北京的汪涛,也正是民宿开业当天送了一箱红酒的那个人。一个月后,另一人因为调了专业换了寝室,和陆铮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周明礼便申请搬了进来。
大学毕业后,除了本地的汪涛留在了北京,进了京城的检察院;陆铮和周明礼回到西安,通过国家司考后各自找了律师事务所实习,五年前,两人合伙开了自己的律所。而山西人王牧野毕业后去了江苏南京,从事建筑行业,几年来的摸滚带爬,让他成为了一名小有成就的建筑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