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闪,波仔顿时意识到麻烦,他想也没想,反应极迅速地拉动档,车身一个飘移迅速拐了个弯,车身以一个漂亮的姿势拐进了左方的碎石道上。
副驾座上的蛋明一听这动静,睡意顿无,他迅速坐直了腰身,追问道:“生什么事了?”
“我们被追踪了。”波仔说道,脚下用力一踩油门,正当他以为自己能顺利脱身之时,前方却突然出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截住了他的去路。
他不由一阵慌乱,彷徨回头,后方那辆车已经追了上来,堵住了他的退路。有几名高大的黑衣人从车上下来,向他步步逼近。
“shif!”他粗暴的一手拍打在方向盘上:“赶紧将东西藏起来。”他一边提醒着蛋明,另一只手迅速摸向腰间。
就在他的手刚碰触到腰间的枪柄之时,突然间耳畔一阵巨响,车窗的玻璃被人粗暴用粗大的钢管砸了个粉碎。
他尚未来得及拨出枪,双臂已经被人一左一右钳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事过于突然,波仔的脑袋嗡嗡的,竟一片空白,再扭头,但见副驾座上的蛋明也已经被制伏,脸上更是挂了彩。
“下车!”
波仔扭动了一下手臂反抗着,挣扎着被两人架了出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波子不安地叫嚣着。下一刻,他后腿被人重重一击,:“啊!”他痛呼一声,扑通一声在跟前那辆黑色奔驰车前跪了下来。
四周顿时静了下来,两人双双跪在地上,天气虽热,两人却感到背梁一阵寒,不知来者何人,两人更是一动也不敢动,突然间,停在前方不远处的那辆奔驰车打开了车头灯,两道雪亮的灯光射了过来,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波仔不由得别开了脸。
从奔驰车内走出来一个男人,在看清那个在灯光之下男人的脸庞之时,俩人不由得一惊---怎么可能是他?
心中闪过一种可能,波仔与蛋明两人的脸色顿时一阵白,又一阵青。
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到两人跟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开口道:“知道我是谁吧?”他望着波仔。
逼于男人的气势,波仔点了点头。
但见男人手扬了扬,身后两人松开了那钳制住他双臂的手。
波仔的心却轻松不起来,身子反而微微抖着,男人蹲下了身子,与他平视着,缓缓开口道:“波仔,你要将货带到哪里去?”
闻言,波仔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动了一下。
他佯装一脸糊涂地问道:“货?什么货?孟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这话刚一出,后方就被人重重一击,他闷哼一声,下一刻一股热流从头顶流了下来,带着一股腥腻的气味。
热流一直流着,流进了他的嘴角,让他尝到了自己的血的臭腥味道,波仔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怖,他不敢伸手去擦,甚至连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身后的桑塔纳车上传来一阵声音,他的心吊得老高的,想要回头看个究竟,却不敢,只是如此怦住呼吸。
“大哥,东西找到了!”
听到这句话,波仔只觉得自己顿时从灼热的火山掉进千年冰窖内,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他不由得扭头与跪在一旁的蛋明对视了一眼。
一个人走了上来,将手上一袋递了过去,孟军伸手接了过来,打开塑料袋,手伸了进去从里头拿出一些晶莹剔透的纯白结晶体,嘴角一扯:“不错嘛,是上乘货。”说罢,他用手拈了了拈分量:“这里至少有1000克。”
说罢,他拿着袋子在波仔跟前扬了扬,开口道:“波仔,可以告诉我这些冰是从哪里得来的吗,你们---又打算运往哪里?”他说这话的口吻轻描淡写,而且用语彬彬有礼,仿佛在问他厕所该往哪边走一般。
面对他的问题,波仔死咬住牙根,闭上了眼睛,拒绝回答。
孟军也不勉强,他将东西转移到蛋明跟前:“你呢,你能告诉我吗?”
蛋明双眸闪过一丝狠劲,他一咬牙,了狠一般往他脸上吐出一口唾沫,孟军反应迅速地别过脸躲了过来,可蛋明却没有那么幸运了,身后一名打手迅速上前,扬起手上那支粗大的钢管就往他身上招呼下去。
孟军站在一旁淡淡看着,也不吱声,直到蛋明被打晕过去,脑袋已经被打得开了花,血水混着烂肉的模样异样的恐怖,却不知是死是活。
好一招杀鸡儆猴。
波仔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屁滚尿流,斗大的汗水滚滚流下来。
见孟军扭头望过来,他迅速垂下眼帘,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下一刻,孟军跟变戏法一般,不知打哪变出一把匕首来,悄无声息地抵住他的脖子:“告诉我,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
这个男人表面虽温文有礼、可却是一个狠角色,对于孟军的心狠心辣他也早已有所耳闻,波仔混身上下直哆嗦着,他一脸惊恐地开口:“孟总,求求你,放过我。”
“嗯?”孟军一挑眉。
波仔身子一软:“我说,我说,这些冰毒全是从东南亚的金三角贩运回来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石大哥,我也只是为了活命,你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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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咖啡机不停地转动着,一股浓郁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之中,让人心旷神怡。香雅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望着咖啡机内深黑色的液体,她不由得荡开了笑容。
“行了!”一个转身,她拉开身后那高大的玻璃柜门,玻璃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杯子,玻璃的、水晶的、陶瓷的、陶土的、紫砂的,古式、今式、西式、中式,就像博物馆的阵列品一般,好看之极。
她看中了一只极好看的水晶杯,伸手就要拿。
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咳:“错了。”
是淑姨的声音,香雅赶紧将手缩了回去,淑姨走上前,伸手指了指一只乳白色的杯子,说道:“装咖啡一般用这种骨瓷杯,骨瓷的白能衬托咖啡的浓郁,以后记住了。”
香雅不敢有异议,只能点头应是。她就不明白,为什么淑姨就非要如此执着于这些形式,杯子只要好看就行了,不是吗?
淑姨似乎看出她心中的不满,又说道:“我们这里是李家,不是普通人家,所有东西都是有规矩的,主人不哼声,不代表我们就能够做得随随便便。”
“是!我明白!”
见她是真心受教,淑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咖啡好了,赶紧趁热给先生送上去吧。”
“是!”
香雅端着托盘走出李家大厅,就见这个李家的男人人坐在沙上看着晨报,他刚刚从健身房出来,身上套着一件洁白的浴袍,只是随意地在腰间打了一个结,他一手支着下巴动作极随意地坐在沙上,男人结实的古胴色胸膛若隐若现,那沐浴过后的柔顺黑还在滴着水。
一面墙都是玻璃的,竹帘被拉得高高的,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人物,野性而性感。
香雅毕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见了眼前这一幕,脸不由得也是一阵燥红,她红着脸怯怯地将咖啡端了上去:
“先生,你要的咖啡!”那声音跟从牙缝里给挤出来似的,声如蚊蝇,小得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男人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香雅小心翼翼地将那盛着咖啡的骨瓷杯放在他的跟前,冲着他欠了欠身,正欲退下去---
身后传来一把高扬声音:“好香的咖啡,给我也来一杯吧。”
香雅扭过头,见是李娉心,她身穿一套性感比尼基,腰间系着一条丝质的长裙,香艳的身段表露无遗,惊艳过后,知道这样盯着大小姐看极不礼貌,香雅赶紧垂下了眼脸,对着她应道:“是!”并冲着李娉心欠了欠身,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文瀚,你怎么呆在这看报纸,不去游泳?”李娉心在李文瀚身旁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俯身端起他跟前的那杯咖啡,深吸一口,一股香醇的味道醉人。
李文瀚只是淡淡抬眸扫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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