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少爷明明来了,却不出去见夏小?姐。
慕景天沉默不语,直到夏安然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转过身来。
“走吧……回公?司。”
慕景天说完大步向大厅外走去,阿二立刻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
薛媛媛最近过的很狼狈,慕景天把她交到警?察局后,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她被?判了终身监?禁。
不知道是不是慕景天的刻意安排,她跟几个杀?人犯关在一起,那三个女人长的高高壮壮,一脸的凶相。
那三个女人,从她进监狱那天就看她不顺眼,第一天就挠花了她漂亮的小?脸,不分清红皂白打的她全身青青紫紫。
她叫狱?警来,可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活着,那些狱?警就不会管她。
因为这个,那三个女人更加肆无忌惮。好的饭菜都被她们抢了,她吃的是她们的残羹剩饭,宿舍最脏最累的活,永远是她的。
还有一点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每次毒*瘾犯了,她就全身又痒又难受,这里没有神仙粉,她只能一次又一次自己咬牙撑过去。
监狱里每天有一个小时放风的时间,外面的阳光蓝天这些曾经他们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对于监狱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美好的向往。
这个时候,也是她唯一能见到妈妈?的时间。
薛美娟也被?判了终身监?禁,或许慕景天看她那么大岁数了对她仁慈了一些,跟她关在一起的二个女人脾气都比较温和。
虽然没有了自?由,可是薛美娟倒是没有受多少罪。
每当看到薛媛媛浑身青紫的模样,薛美娟就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当初她对夏安然好一些,如果她没有一味的纵容着薛媛媛,那么她们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她后悔了,自然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呆下去,所以薛美娟跟同宿舍的两个女人打好了关系,趁着她们家人来探望的时候,写了一封信,让狱友的家人送到夏家去。
薛美娟只希望,夏东海看到信的时候,能心软的求慕景天,把她们放出去。
只是,薛美娟没有想到,她写的十几封信,全都石沉大海。
最后,她咬破自己的手写了血?书,信上说,她只想见夏东海一面,如果他不来,她就以死谢罪。
最终,夏东海还是来了,薛美娟见到他来探监,整个人激动的都哭了。
“东海,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跟媛媛,我求求你去找慕景天,让他放我们出去吧。”
探监?室里,薛美娟一见到夏东海,立刻就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监狱里的日子没有自?由,吃的住的更不可能跟家里比。她养了一个女儿从来就没有盼着她给自己养老,才偷偷存了五百万给自己,只是她没有料到她的后半辈子竟然会落到这个田地。
她的日子虽然难挨,但她还不至于丧命。可是她的女儿薛媛媛就不一样了。
第一天见的时候,她的女儿满脸都是血,毁了容。如果不是她出口叫她,她根本就认不出来她是她的女儿。
后面的每一次见面,薛媛媛身上都会新增不少伤口,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她怎么舍得她如此受折磨。
对于薛美娟的哭泣,夏东海没有像以前一样把她揽进怀中替她擦?拭眼泪。他握紧了拳头,不再年轻的双眼里含?着泪,一阵凄然的开口。
“美娟,你可知道,我的外孙死了,安然她……她也离开了a市……”
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夏东海目光冷硬的看向薛美娟。
“景天说的对,杀?人,总是要偿命的。”
薛美娟一呆,夏安然走了?怎么会这样?她知道薛媛媛害的夏安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慕景天肯定不会放过她们。她原本还想求求夏安然,让她去跟慕景天说说放过她们,在这个时候夏安然离开了,岂不是火上浇油让慕景天更加愤怒吗?
看着夏东海不为所动的脸,她顿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着满脸泪水。
“不……东海,你不可以这样,我在这里面会死的。媛媛每天都被人欺负,东海,你就原谅我们吧。”
薛美娟伸出手想去抓夏东海,却被他狠心的挥开了。
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又跟自己做了十多年夫?妻的女人竟然毁了自己女儿的童年,害的她流?产最终远走他乡。
就算再深厚的感情也有消磨殆尽的那一天,夏东海身?体晃了晃,淡淡的看着哭的一脸狼狈的薛美娟,冷着心说道。
“薛媛媛被欺负,那是她自作自受。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写信了,我也不会再来了,薛美娟,我们缘尽于此。”
说完,夏东海踉跄着身?体走出了探监?室。他该回家,回家等自己的女儿回家。
********************************************************************************
夜色如墨,江柔雪开着她的宝马车,抿着唇冷着一张脸向着三环外一栋民居而去。
她在这租了一套二居室的小房子,让小晴以及那位小保姆住了进去。
或许是那天的事情小晴吓坏了,这几天如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动不动就说有人要来害她。因为她情绪不稳,肚子里的孩子也很不稳定。
江柔雪安慰了好几次,真怕那个女人会因为自己心里害怕而间接的杀死了她的孩子。
刚出了市区,面前突然冲过来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一个左拐,立刻横在了自己的车前。
江柔雪吓了一大跳,赶紧踩下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
险险的在离保时捷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江柔雪吓出了一头的冷汗。路已经被前面的车堵死了,她顿时气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喂,你怎么回事,红灯你也拐,你会不会开车呢?”
江柔雪拍着了保时捷驾驶座的车窗,满脸气恼的吼道。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低着头并没有搭理她,江柔雪气的小?脸青白交加。
“你给我下来……”
江柔雪叫啸的吼道,后车座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下来,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她。
“任……先生……”江柔雪一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个男人。
随即她全身开始寒,报纸上不是说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如果不是车灯下他的身影那般清晰又有影子,她还真怀疑自己是见鬼了。
想到这个男人一直对自己阴阳怪气的,江柔雪吞了吞口水,任家人,她最好还是不要惹。
“那啥,任先生,误会一场,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柔雪说完,转身就向自己的车走去。
身后响起一窜脚步声,江柔雪心中顿时有一抹不好的感觉,下一秒她的头就被揪住。
头皮似乎都要被扯掉,疼的她一阵哆嗦。她转过头,就看到任濣荇欺过来的冰冷的脸。
“姓任的,你想干什么?”
江柔雪怒目圆睁,这个男人他想干什么?她实在是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死男人。
任濣荇似乎很喜欢看江柔雪痛苦的表情,他加重了撕扯着她头的力道,一边把她压在保时捷黑色的车身上,咬牙切齿的问道。
“听说,你跟慕景天有了孩子?”
江柔雪一呆,不明白任濣荇怎么会知道这一件事情。更让她疑惑的是,她跟慕景天有了孩子好像不关他什么事吧,他这般愤怒不觉得可笑吗?
她用手抓着自己的头,这样可以减少任濣荇扯着的疼痛,她仰着脸,满脸气恼的问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不问还好,一问任濣荇的脸黑的就像锅灰一样。
“有什么关系,江柔雪,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就是慕景辰,你那个死鬼丈夫。”慕景辰另一只大手钳着江柔雪的下巴,修?长的五指狠狠的用?力一捏。“是不是很失望,我还没有死?”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