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回头一看,周军身披蜂铠,左手持琉璃瓶,右手持蜂剑,大步奔来。身后两位逐花帮弟子,身形狼狈。看来他们又折损了几人。
李越可没空幸灾乐祸。刚才周军那一声高呼已经将那阴魂大军惊醒,阴魂大军眼中红光闪烁,张牙舞爪朝这边冲了过来。
李越见前方玉观音穿过的通道还未完全闭合,身后周军却气势汹汹冲来。李越一咬牙,祭起怯邪印,纵身投入滚滚阴魂中去了。
“糟了!”。
那怯邪印根本挡不住高阶阴魂的攻击。李越胸前一凉,面前的阴魂潮水般扑面而来。
“啊!”李越惨叫一声,冲出层层阴魂,“噗”一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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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爱强看到堂弟进来,给他拿了瓶啤酒,问道:“爱胜,查得怎么样了?”
许爱胜接过啤酒,猛灌一口,笑道:“热死人了!哥,你怎么不用手机拍张照发给我,还要浪费法力纸媒传信。”
“咳咳”许灵舟从楼梯下来,轻咳了两声。
“大伯!”许爱胜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猴子一样!”许灵舟笑道“你爱强哥就比你稳重,那件事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纸媒传信比手机稳妥多了。”
“大伯,哥!我看冰冰马上要到了,长话短说。公安局的录像是蒋天一翻拍下来给冰冰的,你纸媒传信给我的照片是一个在帝都电视台工作的李翔义帮冰冰截取的。她并没有了解太多内情。”
许爱强皱着眉头说道:“又是蒋家那小子。要不要...”
许灵舟摇摇头,说道:“先不用管他,他牵连着老对头赵家,不要引起过多注意为好。车祸事情有什么进展?”
许爱强和许爱胜相视苦笑,摇了摇头。
许灵舟低头沉思片刻,说道:“爱胜,回去交代你爸和你哥,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继续关注赵家。有什么重要事情,当面谈,不要打电话,不要发短信,也不要邮件。”
“好嘞!”许爱胜爽快答应下来,将剩下啤酒倒进嘴里,“大伯,哥!我从后门走了,免得碰到了冰冰。”
许爱冰一路还在犹豫要不要回这趟家。对于和李越交往,爸妈极力反对,哥哥也不支持,虽然近在咫尺,回家次数也屈指可数。
在和春站下公共汽车,沿着种满梧桐树的街道走上五十米,就会看到一条胡同。与帝都闻名于世的胡同不同,这条胡同两旁种着郁郁葱葱的刺梨树,胡同地面铺着雕花青砖,拼成繁复的花纹。这条胡同也就百来米,只有两户人家,一左一右门户对开,相互守望。一家是许爱冰家,另一家是堂叔许灵山家。后来两家闹得不愉快,堂叔家搬走,这条胡同直剩下许爱冰一家了。
上学,放学,暑假,寒假,这条街、这条胡同满满是许爱冰美好的童年记忆。堂哥许爱国最喜欢跟在许爱强屁股后面,而和自己同龄的许爱胜,则经常在上下学的路上抓许爱冰的麻花辫,抢她的小人书,水果糖。现在想起那些哭哭闹闹,许爱冰心中涌起一阵欢乐和温暖。
刚走了几步,她看见前面一老年妇人左手提着一袋水果,右手提着满满一篮菜,蹒跚而行。
许爱冰快步上前,叫道:“妈!”